更慘的嗎?
應該有吧,比如說我,楊旭見了我現在這樣子,不也一樣會認不出來嗎。我自嘲地笑。
他沉默了一會,看我的眼神像是有些吃驚,也有讚歎。
然後似若有所悟般,站起身來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柔聲道:“你說放,就放吧。”
我抬起來,驚喜道:“真的?”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真的。”
這個時候,我覺得靳長楓不止是神,他還是新一代的開山怪。他才真的是人間的春風,是生命的源泉啊。
我樂得眼睛都快沒了,厚著臉皮拉著他的胳膊搖啊搖啊,我覺得此刻我是小傢伙的化身,並且用十足撒嬌的口吻道:“王爺,我可不可以見他一面嘛?”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見他做甚?”靳長楓面色一沉,皺起了額頭,冷聲問道。
我表情一僵,尷尬地放開正他那隨著我的搖擺也晃動的爪子,訕訕道:“其實,我就想勸勸他,不要太過執著,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苗若夕了。很多事,變了就是變了。”
靳長楓平靜地看著我,我也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一時間,連空氣都顯得暖昧,他眼底的神色越來越深沉,像一潭水,又好似隨時都會有暗湧般。
他莫不是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我吧?
他莫不是以為我和那個人有什麼不良企業,暗中勾引,狼狽為奸吧?
我武三丫是這種人麼?
就算我武三丫穿回了古代,穿到了苗若夕身上,我也不是這樣的人好吧,做不出這種吃裡爬外的缺德事。
他怎麼可以這麼看我,不是看,是有一絲這樣的想法都是犯罪。
看他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我就來氣,沒好氣地回答:“不方便就算了。凌兒,該回房練字了。”
小傢伙從太師椅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點心細屑,小跑過來牽著我的手,細聲細氣道:“王兄,凌兒回房去了。”
靳長楓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眼眸裡的珠子黑得像墨,看得我有一剎那的恍惚。
“你剛才直接稱呼衛子桐的名字?”靳長楓獨具特色的聲音又響起。
“啥?”我又茫然了,“好像是吧。”
話題怎麼轉變得這麼快?
不會偶爾直呼一下衛子桐的名字也要治我的罪吧?
我顫微微道:“王爺,其實剛才是……”
“叫得挺順口的。”他打斷了我的話,“以後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不用一口一個王爺地叫。”
“哦。”
我傻里傻氣地點頭,心裡犯嘀咕,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碼?
直呼你的名字,這可是天大的忌諱啊,你是可以不介意,要是讓你家親孃和親妹知道了,還不扒我一層皮來解氣。
可恥的有錢人
直呼你的名字,這可是天大的忌諱啊,你是可以不介意,要是讓你家親孃和親妹知道了,還不扒我一層皮來解氣。
您老人別好的不學,偏學小傢伙來害我啊。
或許,您老人家不要告訴我,您這是看上我了?
我內心相當的惶恐。
偷偷瞄著他,他卻移開了目光,牽著小傢伙往門口走去。
他這是啥意思,小傢伙明明是牽著我的手的,現在連這個也要跟我搶了不是?
我亦步亦趨地跟著,我說你沒事走這麼快乾嘛呢?
還有,為毛一個書房空間也這麼大呢?
我擦,可恥的有錢人!
緯真還守在門外,見到靳長楓出門,慌忙請安,問道:“王爺是要回房休息了麼?”
“你帶凌兒回房。”靳長楓把小傢伙交到緯真手上。
緯真面部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就平復下來,恭敬道:“奴婢這就送小王爺回房。”
“王兄……”小傢伙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老哥。
“凌兒先回去,乖乖地練字,我一會要檢查,寫得不好要罰的。”
“哦,那若夕呢?”小傢伙又看著我。
那那那,你可別指望我能夠幫你說話啊,我現在也不知道你老哥是安的啥子心。
“若夕有若夕的事,緯真,帶凌兒回房。”
“奴婢遵命。”
緯真牽著小傢伙從我身邊走過,目光掃過我,我看到幾分不安和妒忌。
天,緯真這眼神真是,莫不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