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啊,是那麼高高在上的所在,怎是一個青樓舞妓可以匹配的。”
蓓兒話音未落,已經緊閉著雙眼蜷縮成了一團。
那揪心的低嘆讓我也感同身受,畢竟我的身體裡,還殘留著上一個蘇芸錦的感情。
“他要娶誰,不是你我可以干涉的。要謹記你的宗旨: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裝得啞,充得聾,才能換得千萬年昌隆。”
我的話,也不知蓓兒是否聽進去了。
此刻她算是失戀罷?
我輕嘆一口氣,退出了耳房。
如此卑微
我輕嘆一口氣,退出了耳房。
才一轉身就看見新月站在紫宸殿後門的門口。
他依然倜儻,依然不羈,邪魅得好似妖孽,卻偏偏眼中盛滿了痴情。
不可避免的,我因為新月的出現而心中一悸,但我清楚這一悸不是屬於我的,於是只當沒看見他,繼續向紫宸殿裡走去。
經過新月身邊,他一把將我拉住。
我不掙扎,新月也未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淡淡的說著:
“對我,你究竟還能狠心到什麼地步,絕情到什麼地步?”
若聲音有血有肉,那此刻的新月呈現出的便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模樣。
而我,只能視若無睹。
“聽聞王爺新婚,芸錦在這兒給王爺道賀了。”
我面無表情,甚至不去看他一眼。
不是不屑,只是前一個蘇芸錦留在我身體裡的對新月的眷戀讓我無力招架,甚至有的時候我竟分不清楚那份對新月的依戀和不捨,究竟是她的或者是我的。
此刻,我不能看他,因為只屑一眼,我便會陷入漩渦,糾纏悱惻,直到我自己支離破碎……
“所以,你在吃醋對不對?你還是在乎的,對不對?”
這是質問麼?怎麼聽來那麼悲涼……
他是新月呵,怎能如此卑微?
我想甩掉他的手,他卻將我握得更緊。
“王爺此刻該在王府陪伴王妃,或者去太后那陪伴太后。卻唯獨不該出現在紫宸殿,拉著芸錦的手。”
“王妃?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做我的王妃。”
新月低聲的吶喊,他是在怪我不懂他,還是在恨我辜負他?
我雖不得而知,心下去也因為他的吶喊而顫抖著。
“芸錦已經跟王爺說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難道王爺一定要給芸錦扣上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才肯甘心麼?”
我拼命的扯開自己的手,哪怕手腕傳來骨頭因拉扯而發出的咯咯聲。
就請你放過我罷
我拼命的扯開自己的手,哪怕手腕傳來骨頭因拉扯而發出的咯咯聲。
手腕的疼痛讓我擰緊了眉頭,新月似是心疼我如此折騰,於是一鬆手放我手腕自由,卻將我整個人禁錮在了他的懷裡。
“你本就該是我的妃,何來不守婦道?!”
掙扎無用,我只好嘆著氣嘗試著心平氣和的說服他:
“昨天,新冊封的景采女,也就是原來的景尚食景悠然已經拿著我曾送到瑟然閣給你的酒壺和酒杯來威脅我了。你若再不收斂,有事沒事就跑來找我,分明是在讓我授人以柄啊。”
“那次,不是他讓你來的麼?”
新月微微一僵,卻並未鬆開我。
“你還不懂麼?
後宮是什麼地界?
活生生人跳進去最終能剩下一副白骨已經算是不錯。
我沒有龐大的家族背景,在這裡想要生存都是舉步維艱。
住在紫宸殿再加上皇上的寵愛已經是我的罪過,
整個後宮所有的女人都在睜著眼睛等著抓我的把柄……
還是那一句話,若在你心裡還有一絲念及過去的情份,就請你放過我罷。”
“我不放,我不放!我已經放手一次,已經痛不欲生,已經後悔莫及。我怎能再放手第二次?”
“你昨夜回來,該是知道了我已經侍寢了。事到如今,你不放手還能怎樣?我已經不可能再跟你回王府了。”
似是我戳中了新月的要害,他身子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兩步,而手臂也因此而出現了一個缺口。
我沒有猶豫,藉著這個縫隙從他懷中逃脫,頭也不回的向紫宸殿內走去。
風,在耳邊吹過,明明只是輕輕的,為何卻覺得吹得我面板生疼?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