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虎不似反類犬罷。
“雖然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可實際上我也沒有親眼看到姝美人用刀子割傷傅瑤的臉。再說,背後是不是另有隱情我也不清楚,昨兒被嚇壞了,一直頭腦不清才攬了說要親自去查。可我又不會查案,現在又特別容易累。所以……”
我故意拉長了音,不把話說完,小心的看著韜光的臉色。
“這也是她教你的罷。”
韜光一語道破了玄機,點明瞭為何我昨天和今天的態度大不相同。
即然被識破了,我也懶得再掩飾,於是點了點頭道:
“人家苦主都要我別追究了,我還執著個什麼勁呢?反正老婆是你的,手心手背也都是你的肉,要疼要癢也是你的事兒,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我不管了。”
索性耍起賴來,一攤手就是不管了,反正韜光本就不希望我摻和這事兒。
塵埃落定
索性耍起賴來,一攤手就是不管了,反正韜光本就不希望我摻和這事兒。
韜光輕輕捏著我的下顎左右的搖晃,輕咬著牙一副想吃了我的模樣邪惡的笑道:
“你就不提防她是存心接近你,藉機勾引我?”
“你後宮裡的女人多了去了,
美若天仙有婉修儀,
柔若無骨有玉充媛,
就連那個在牢裡的姝美人都是修成了人形的妖媚主兒,
我要是天天提防著女人接近你,我日子就甭過了。
況且,一個毀了容的女人,能興起多大的浪來?”
韜光說的話,我不是沒想過,可細一推敲,這可能太小了。
憑我現在對傅瑤心存的憐惜,她完全可以選在韜光在紫宸殿的時候來找我,製造機會‘巧遇’,她此刻那副樣子,除非是鐵打的心腸,不然沒人會不憐惜的,就算是韜光應該也不例外。
可是她沒有,她幾次來找我,都是選在韜光不在的時候,或許這就是她對我表的忠心吧?
對於我的話,韜光不置可否,只道一句:“若是天下人皆如錦兒一般,我這個皇帝就太好當了。”
我開始以為他在誇我,後來一琢磨不對味,便瞪起了眼睛說:“你在笑我蠢呢是吧?”
“你這歪曲別人的本事究竟打哪練的?簡直爐火純青。”韜光分明的打趣在看到我眼睛瞪得更大的時候才收斂了起來,趕在我發難之前話峰一轉道:“我是說,你這份於人的信任我珍若瑰寶,得妻如你,理當金屋儲之。”
算他轉的快,眼下畢竟是纏著他要「賞賜」呢,自然是要給些面子的。於是也就做罷,沒再拗著他的語病。
“那倒是準還是不準嘛?”
我顫著聲音拉著韜光的衣袖左右的搖晃,撒嬌似地耍賴磨得韜光沒辦法,只得一笑道:
“錦兒還是第一次如此諂媚,我怎如拒絕呢?”
我甜甜一笑,這件事便算是塵埃落定了。
與虎謀皮
我甜甜一笑,這件事便算是塵埃落定了。
晚上的時候,傅瑤已經去了寶林的位份,以宮婢的身份住進了紫宸殿的耳房,和蓓兒寶琴她們睡在一個屋裡。
“怎麼了?從昨兒晚上你臉色就不對,是誰惹著你了?”
傅瑤住進來的第二天早晨,蓓兒如往常一樣進來伺候我洗漱,對著銅鏡雖是看不真切,但仍能看出蓓兒一直陰著臉,一副心事重重。
“沒有。”
蓓兒抿了抿嘴,不情不願的答了這麼兩個字。
“你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你有沒有心事我會看不出來?”嘆了一口氣,嗔了一句這口不對心的丫頭,然後繼續道:“該不是為了傅瑤吧?”
蓓兒張了張嘴,卻又硬是把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然後拿起飾品托盤中的一支扭金絲花鳳頭簪別在我的髮髻上。
“當初寶琴她們調過來的時候也沒見你不高興,怎麼就這麼不待見傅瑤?是她惹著你了,還是怕她來了我就不偏疼你了?”
我故意說得偏頗,激蓓兒說出心裡的實話來。
蓓兒努了努嘴,終還是開了口:
“娘娘,蓓兒知道現在傅瑤看起來很可憐,也知道憑她一個毀了容的寶林自然無法和娘娘爭寵。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萬一她是哪個宮裡安插進來的眼線呢?萬一她接近娘娘和皇上別有目的呢?別忘了,您可是自她以後第一個懷孕的妃子,萬一她存的是她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心思呢?留個不清楚底細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