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接受不了。
“陛下,娘娘她死……不娘娘她沒有死……嗚嗚,陛下,求您救救娘娘,一定要救娘娘活過來啊。”玉娥淚如泉湧,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
寬大的龍榻上,宮誠煜緊緊的樓抱住冷傲嵐,不停的為她揉搓著她漸漸冰涼的手。
他不敢探視她的呼吸,也不敢傾聽她的心跳,他怕自己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
“妝兒,你醒來啊!太醫……孤的妝兒是不是睡著了?你們快點來救她,救她醒過來啊!”宮誠煜的吻不停的落在冷傲嵐的身上,似乎是想將她整個身體捂熱。
太醫一個個皆面如死灰,他們都知道這個暴君已經在發狂的邊緣了,這下妖女一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給她陪葬。
“陛下,妝妃娘娘,已經去了……”桂公公不忍心看到宮誠煜這個樣子,他小聲的湊近他身邊提醒。
“胡說!”宮誠煜冷喝一聲,吃人般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桂公公,“孤的妝兒怎麼會死?孤的妝兒不會死的!”
吼完,他運足內力,揮掌將桂公公拍的老遠。
桂公公的身體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嘴角的鮮血直流,卻不敢痛呼,只是咬牙捂住胸口跪在地下強忍著。
“陛下,請節哀啊!”眾人皆跪地相勸,害怕自己跟桂公公一個下場。
“啊!”宮誠煜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夾雜著深沉的悲痛和憤怒,冷冷的望向這些人:“你們竟然敢咒孤的妝兒死?全都不想活了是不是?好,孤就將你們一個個全都殺了。”
“陛下饒命啊,陛下!”宮女、太監被宮誠煜的眼光和威脅的話語嚇到,一邊逃竄求饒著,一邊驚恐的紛紛退去。
終於諾大的寢殿安靜了下來,只有宮誠煜和已然失去心跳的冷傲嵐。
宮誠煜來到床邊,蹲下身子,輕輕撫著冷傲嵐蒼白的幾乎毫無血色的面,咬著牙,淚水情不自禁的從眼中流了下來。
“妝兒,不要怕,孤會一直陪著你的。只要你肯醒來,孤什麼都依著你,孤會全心全意愛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
“孤愛你啊,我求你,求你不要離開孤,這輩子,孤只愛過你一個女人,孤不能,孤也不要失去你……”
一陣巨大的痛痛從胸口洶湧而出,彷彿要把他結實的胸膛硬生生的撕開一般,終於,宮誠煜再也忍不住緊緊的壓著自己的胸口,猛地吐出一潭鮮血來,悲沉的身子險些栽倒在地。
第一次,這個殺人無數,征戰天下,在面對無數死亡和殺戮也不曾流過一滴眼淚的男人,在抱著已經離去的女子,失聲痛苦起來,肝腸寸斷。
濃濃的悲痛和哀傷縈繞在空氣中,宮誠煜的心盈滿了承受不住的苦痛,已經變得一片冷然。
生平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敞開心扉,可是她卻這樣絕然的離他而去了,今後他再也不要為任何女人動情,再也不會為任何女人開啟心門。
他只要她,他的一切都是給她的。
什麼是失去至愛的滋味,什麼是錐心之痛,這一次他終於全都品嚐到了。
整整三天三夜,宮誠煜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未進一滴水也未曾進食,他就這樣摟著冷傲嵐,似乎是想要陪她一起去了。
眾臣跟宮人雖然焦急,可也勸說不得,他們都知道宮誠煜現在已經失去了常人的理智,只要有人靠近他摟抱冷傲嵐的寢殿,不管是什麼人,一概被他殺了。
他不要任何人打擾他們,他只想這樣靜靜的摟著她,一直到永遠。
一天,兩天,三天……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天了,宮誠煜就這麼一直守著,直到有人稟報有位國師說有辦法可以讓月傾妝起死回生。
宮誠煜立即恢復了神色,他沐浴更衣,又吃了點膳食,召見了這位傳說中的國師。
“怎麼樣了?”他在殿內焦急的等待著結果,只看到國師將一粒金丹喂進冷傲嵐的嘴裡,但她卻遲遲沒有反應。
“陛下。”國師拱手,目光沉凝:“皇天庇佑,娘娘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麼?”宮誠煜剛一大喜,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著急的追問。
國師眼色複雜:“只是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後遺症?”宮誠煜驚詫,眉頭皺起:“會是什麼後遺症,威脅到她的性命嗎?”
國師捋了捋鬍鬚:“是什麼後遺症,暫且還不知道,但娘娘若是能醒過來,命也就保住了。”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