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西陵皓立即叫住她,眯眼深沉的問:“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朕說,與皇后娘娘有關?”
蘇嬤嬤雙膝跪下,面不改色:“啟稟皇上,這些日子,奴婢每天都看到皇后娘娘偷偷去齊國公館……”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西陵皓震怒,豁然起身。
“蘇嬤嬤,你在這裡亂嚼什麼舌根子?”璃汐佯裝起好人,在西陵皓面前反而維護起月傾妝:“皇上,這都是下人們胡說的,您千萬別相信,臣妾相信傾妝妹妹的人品,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蘇嬤嬤急著辯白:“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了,此事千真萬確,宮裡人常見她一到晚上就去齊國公館,要很晚才出來,就連她身邊的宮女秀兒都在私底下議論著。你不說,就說欺瞞皇上,是大不敬。此事紙包不住火,早晚為皇上所知的——”
“蘇嬤嬤,本宮念你是宮裡的老人了,這賜才姑且饒了你,若是你繼續再皇上面前胡說八道,休怪本宮無情了。”璃汐面色凜然,狠厲的喝斥,像是有心要幫月傾妝掩飾一樣。
“夠了!”西陵皓突然暴喝一聲,已經是怒火中燒,眼神陰鷙的嚇人。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居然還敢去找北冥宵,真當他沒有容忍的底線嗎?
握著棋子的手收的死緊,一股熊熊怒火頓時在胸口蔓延起來。
“來人吶,擺架儲秀宮!”西陵皓陰森犀利的目光暗沉,寒聲道。
說完,他已經拂袖大步離開。
待他一走,蘇嬤嬤臉上立刻劃過一抹得逞的陰笑:“娘娘,老奴敢打賭,這會月傾妝一定在北冥宵那,皇上一到儲秀宮,發現她不在的話,一怒之下定會將她打入冷宮的,到時候娘娘就有出頭之日了。”
璃汐仍在把玩著棋子,斂眸,楚楚可憐的神情被另一種陰狠取代。
“那也是她自找的,誰叫她那麼不知檢點!”她冷冷一笑,幾乎是篤定的語氣:“嬤嬤,我跟了皇上這麼多年,自然是最瞭解皇上脾氣的,這一次月傾妝一定會死的很慘,到時候我們只等著被重新冊封為後就可以了。”
她手中落下最後一顆棋子,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她璃汐終於等到翻身的這一天了,等月傾妝也被打入冷宮,她一定會“好好”的招呼她的!
蘇嬤嬤陪著笑道:“那是當然了,主子可是皇上的原配,若不是月傾妝勾引了皇上,怎麼輪得到她做皇后,看她那個風騷樣,也不適合當皇后,還是主子更有皇后的風範。”
“呵呵!蘇嬤嬤說話越來越討喜了。”璃汐得意的挑眉,對蘇嬤嬤恭維的話很是受用。
*
西陵皓怒氣衝衝的直奔儲秀宮,玉娥嚇得冷汗直冒,欲要阻攔,卻被西陵皓一腳踹開了。
“滾!”他怒吼一聲,眼泛殺氣,暴躁的直衝進宮裡。
在那一層放下的帳幔前,他躊躇了一會,心裡有種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緊張。
手緊握成拳,鬆了又放開,最後還是猛然一下,將帳幔掀開,床鋪上竟是空無一人。
她真的不在!
“月傾妝!”西陵皓神色劇變,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他真恨不得要殺了她。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真的揹著他去找北冥宵了,她再次背叛了他!
強烈的妒意在胸口積聚著酸水,西陵皓猛的一拳,重重的打在床柱上。
他瘋了,他簡直要瘋了,只要一想到她跟北冥宵在一起交纏的畫面,他就恨不得將那個可惡的女人撕成碎片。
他是這麼的在乎她啊,可是她呢,一次次的傷害他。
腦中一陣轟鳴,西陵皓幾乎要妒忌的發狂。
他大步走回自己的宮裡,抽起牆上的那把尖刀,再怒火沖沖的坐回月傾妝的床上,等著她。
這個女人,居然敢背叛他,他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皇上,皇上息怒啊,有什麼話好好跟皇后娘娘說啊。”張公公見狀,連忙勸住,他可是收了冷傲嵐好處的,怎麼說也得幫著她呀。
“滾開,所有人都退出去,誰敢進來,朕就殺誰!”西陵皓根本就聽不進去,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月傾妝跟其它男人交織的畫面,氣怒的肺都快爆炸了。
“皇上,皇上息怒啊。”張公公跪下來拉扯著西陵皓,滿臉的擔憂。他從小就跟了皇上,從未見過皇上氣成這樣的,這皇后娘娘還真夠有本事的,讓皇上是又恨又愛。
“張渝,你再要阻止朕,朕連你一塊殺。”西陵皓說罷,已經將劍指在了張公公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