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牢裡北冥宵,這他怎能甘心?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敗給一個這樣的女人,哪怕只是微小的一個環節都不允許,他是強大的,也是高傲的。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向她討回來,看她對自己俯首稱臣,徹底的被他征服。
“楚漣狂在哪裡?”冷傲嵐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他攤開了條件:“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一個楚帝,孤並不放在眼裡。”宮誠煜負氣的挑眉。
“那就帶我去見他,我要確定他安然無恙。”她冷傲嵐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傷害了楚漣狂,她也就沒什麼好跟他談的了。她一定會追隨楚漣狂而去的。
所以她要確定楚漣狂是否安然無恙。
“你很想見到他?”宮誠煜神情有些高深莫測。
“當然。”冷傲嵐回答的斬釘截鐵。
宮誠煜得意的笑:“很好,孤就帶你去看看好了。”
靜謐的夜空,電光閃閃,如同一道道利鋒,無情的撕扯著無邊的夜色。
陰暗潮溼的天牢中,一陣又一陣鞭子抽打身體的身音,帶著陣陣破空的尖嘯,撕開空氣,每一下落在男子古銅色的身體下,都會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跡。
冷傲嵐跟著宮誠煜進了地牢,一到牢門口,便尋著聲音撲到牢門前向裡看去。
只見楚漣狂披散著頭髮,此時正被吊在牢房之中抽打著,整個人渾身鮮血淋漓,眼看著快要變成了一個血人。
宮誠煜低笑:“怎麼樣,孤的招待不錯吧?”
“狂!”冷傲嵐衝著牢裡大叫了起來,一瞬間氣血上湧,恨不得殺了宮誠煜才好。
這該死的宮誠煜。
“嵐兒,你怎麼會來?”楚漣狂聽到冷傲嵐的聲音吃驚的抬起頭,他面上的肌肉凝聚著血色,沙啞的聲音擔憂的問:“你有沒有受傷?你不該回來的!”
“我沒事,狂……”冷傲嵐激動的要向他撲去,卻給兩名獄吏緊緊拉住,見楚漣狂滿身的傷痕,冷傲嵐已泣不成聲:“放開我!”
楚漣狂心中悲苦,他現在已經淪為亡國之君,竟是連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宮誠煜,你卑鄙,竟然這麼對他!”冷傲嵐粉拳近緊攥,眼中積攢的滿是怒氣。
宮誠煜眼角輕輕的抽了一下,“戰場無父子,他如今落在孤的手中,那是他技不如人,你須怪不得別人。”
“哼,若不是你使用卑鄙手段,楚國怎麼可能亡國?”冷傲嵐不服氣的與他對視。
“不管怎麼說,孤都是贏家,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現在他輸了,就該死!”宮誠煜抽出寶劍,刀刻般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話音未落,宮誠煜已是手起劍落,劍鋒在空是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形,破空斬落。“不要。”
冷傲嵐掙脫兩名獄吏的手,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扶在宮誠煜的身上,大聲叫道,“你不要殺他。”
宮誠煜眯起雙眸,破空斬落的劍鋒,硬生生的頓在半空,停在冷傲嵐的胸前。其實只要他收劍的速度稍慢一點,鐵劍的劍鋒,便會穿過冷傲嵐的身體而入。
冷傲嵐一張美豔絕倫的面容,儘管早已被宮誠煜剛剛的動作嚇得面無血色,卻是鎮定的仰起頭來,直視他冷如寒冰的眸子,咬著嘴唇,一字一句的道:“我……不許你傷他。”
宮誠煜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冷笑:“你這是在命令孤?”
冷傲嵐挑眉,無懼的迎上他的眸子:“對,我就是命令你,你若是不放人,等我硬下心來,或許我會在你面前,親手殺了他。”
楚漣狂是一國之君,何嘗能受得了如此侮辱,宮誠煜若再要折磨他,說不定她真會先殺了他,再自盡。
宮誠煜眸光一冷,望著她,手指攥緊,骨節在咯咯作響。
他知道面前的女人,是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所以她不是在威脅他,而是在警告,她真的會這麼做。
“嵐兒,你快走,不要管我。”楚漣狂忍著痛,咬緊牙關,擔憂的催促,“走,快走,不要管我。”
他知道宮誠煜殘暴無情,落在他手裡,他根本就沒打算活命,只是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會有事。
“不要。”冷傲嵐撲過去,用力的搖了搖頭,兩道淚水自面上緩緩流下,“你說過的,我們要同生共死,我不會丟不你的,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楚漣狂心中一暖,沒有想到冷傲嵐竟然會在這一時刻,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不禁感到欣慰,至少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