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血脈也不是皇上一人。”
周太后冷眉染上寒霜,鳳眸裡烏雲密佈,她很小就被送入宮中為後,對她來說親情倫理不過是上位的一顆棋子,如果她的親生兒子不聽她的話,她還不如扶持一個傀儡,至少唯她的命是從。
楚漣狂眉峰微微挑起,瞳眸中閃過一道冷芒,他將一份奏摺遞交道周太后手上:“母后還是請先看看這份奏摺再說吧。”
周太后接過摺子,遲疑的開啟一看,頓時臉色刷白。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她不敢相信的大吼,一觸即發的怒氣,不可抑制。
“母后可是看清楚了?”楚漣狂斜著眼眸,俊美無瑕的臉龐轉過來,黑眸泛起一絲譏笑:“由幕將軍領頭髮起的,群臣進諫書,要求朕即日親政,幕將軍還將他的兵權親自交託於朕,朕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手無實權的皇帝了。”
“你根本沒有跟靈兒大婚,幕將軍如何會將兵權交託給你?”周太后皺起眉頭,眼裡閃過一抹痛恨。
“這個兒臣自有辦法!”楚漣狂邪佞一笑,冰寒的眼神裡,流轉著璨璨的霜冷邪魅:“母后這下可以把兒臣的女人,交還給兒臣了吧?”
周太后冷著一張臉,面上的神情僵住,突然她的眸中掠過一絲陰鬱詭秘的精光,她又恢復了之前鎮定的神色:“皇上若是執意要納月姑娘為妃,哀家也可以不反對,不過歷來後宮裡都可是雨露均佔的,皇上不會是想專寵她一人吧?若是這樣,皇上剛剛親政,恐怕對那些支援皇上的臣子們,也不好交代。”
周太后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她身為太后的確是無權干預朝堂,但後宮她還是可以做主的。她阻礙皇上親政,外人會說她敢於朝政,但是她勸說皇帝要雨露均佔,這就是她做太后的本分了,皇上沒有道理要拒絕,否則就是皇帝的不是了。
“母后究竟是何意思?”楚漣狂眯起眸子,冷邪的開口。
“哀家的意思很簡單,人,皇上可以帶回去,不過今夜可不能再讓月姑娘侍寢,哀家會重新安排一些合皇上心意的妃嬪,送去皇上的寢殿。”周太后面色肅然的說,聲音擲地有聲。
她這麼做有兩層意思,一是刻意刁難,讓皇上知難而退,她明白皇上那點心思,想專寵月傾妝一人,不想讓她傷心,身為母后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可皇帝就是皇帝,擁有後宮三千佳麗,怎麼可能只專寵一人,讓他人落下話柄,她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二來呢,她也要為自己做個打算,眼下楚漣狂已經籠絡了不少大臣,又掌握了兵權,親政指日可待,她可不願意只做一個毫無實權的皇太后。既然皇上親政她無法逆轉,但是皇上身邊的妃嬪她還是有權過問的,只要她還能安排皇帝侍寢的妃嬪,朝裡的那些大臣就不敢不將她周太后,連同她的勢力黨羽放在眼裡。
“母后要兒臣召幸別人?”楚漣狂手緊了緊,狹長的眸中掠過一道縕怒。
“怎麼?難道皇帝不願意嗎?”周太后冷瞥向他,說的振振有辭:“後宮裡雨露均佔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皇上不是連哀家這樣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吧?”
若是皇上不願意召幸其它妃嬪,她身為太后自然有懲治月傾妝迷惑君王的權責,若是皇上召幸了其它妃子,恐怕兩人的矛盾就此展開,也省得她再花心思將月傾妝趕走了。
“好,朕答應母后。”楚漣狂眼中冷洌的光芒一閃,他咬牙答應。不管怎麼說,先救出嵐兒為重,他了解母后的脾氣,凡是被她帶進永壽宮的女人,無一例外的她都要讓桂嬤嬤好好的懲治一番,現在他必須儘快救出嵐兒。
周太后似乎是看出了楚漣狂想要敷衍的意思,她冷冷的一笑:“皇上可是九五之尊,說話可是要一言九鼎?”
“朕今晚一定不會讓母后失望的。”楚漣狂抬著頭,慢條斯理的說道。
“好,有皇上這句話哀家就放心了。”周太后終於安下心來,朝桂嬤嬤示意了一個眼神:“來啊,把那妖女……月姑娘帶出來!”
“是!”桂嬤嬤領命。
冷傲嵐在偏殿已是早有準備,她早料到楚漣狂會來救自己的,遂早已安排好一切,就等著桂嬤嬤將自己帶出去,演一出好戲。
“撕——”她已經將自己內裡的衣裳撕成條狀,做出一副像是被狠狠毒打一頓的樣子。
在桂嬤嬤領她出去的時候,她又套上了外衣,讓桂嬤嬤沒有發覺。
只是當她剛一走出偏殿,看到那抹明黃色的聲音後,她便動作迅捷的脫下了了外披的衣裳,將頭髮蓬亂,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