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影閃過,歡喜不覺喊出來:“獸獸,你去哪?”驚覺自己暴露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苦著臉硬拽著迷迭挪了出來,低頭認錯,規規矩矩福了福禮,“皇帝姐姐,歡喜給您請安。”
“歡喜和迷迭都過來吧。”鳳尋微笑著招手,似乎心情很好。看著獸獸對著大箱子又吼又叫的,便喚道,“獸獸,你太失禮了,即使很喜歡禮物,也不能這麼迫不及待。看看誰來了,當初把你救出來的雲歌大人呢。”
原本雲歌看到雪白的虎獅獸竄出來,心中叫苦不迭,這隻東西怎麼還活著。一聽到鳳尋還特地介紹自己,硬擠出幾分笑容,朝著獸獸打了個招呼。在別人家的地盤,擺明了自己挨欺負,也怪自己太笨了,和雲歌打賭輸了,不得已來了挽鳳。
誰料獸獸根本就不承他的情,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挽鳳女皇的腳下,趴了下來,睥睨著他。好在鳳尋不耐煩地踢了它一腳,獸獸便咧開嘴露出了‘笑容’。是的,笑容,雲歌真切地感覺到那張雪白茸茸的獸臉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灰藍色的獸瞳是明顯的威脅和不爽。
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獸。雲歌腹誹了一句,拱手行禮,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便決定什麼也不說了。
“今年的春天,東影的大事可真不少。對了,他的身體好嗎?朕聽說,每年這個時節他都要生病,今年還是這樣嗎?”鳳尋‘關心’問道,也怪不得她八卦,人總是有好奇心的,何況對方是隻強悍的妖孽。今年可不同往年,閉個府門就敷衍過去,每日的早朝可怎麼辦喲。
雲歌眼眸微沉,嚴謹恭敬地回答:“回稟陛下,我朝陛下其實是春季對花草的過敏之症,多謝女皇陛下關心。微臣定當向我朝陛下轉達女皇的關懷之情。”言語周瑾,舉止周全。
鳳尋舒了一口氣,道:“還以為是什麼大病,大費周章的,害得朕當初都不敢當面詢問。不過過敏症可大可小,務必請貴國陛下注意身體,朕記得不夜城經營著不少海外珍奇藥材,或許就有治療的藥物呢。”
“多謝陛下提點。”雲歌聽了鳳尋的建議,眼眸一下子亮了不少。
陸陸續續聊了一炷香的時間,鳳尋盛情邀請,“雲歌難得來一趟挽鳳,就留下來多住幾日,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本宮才剛剛及笄,自身也沒有對京城多瞭解,是位很失敗的東道主呢。這一次,朕一定要介紹你去幾個好玩的去處,讓你不虛此行。”
“多謝陛下盛情。”雲歌很有禮貌地婉拒,“只是我朝陛下方登基不過十數日,零星事務繁多,恐怕不能久留。還請女皇恕罪。”
鳳尋一想,蕭暮晚登基好像是在十二天前,記得當日她就送去了賀禮和建交文書。這麼算來,的確是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乾淨,便也不做惱,當即笑著說:“難得你有心,朕就不挽留你了。不過,雲歌你還得在這裡呆上三天,朕還有回禮要送給貴國陛下,聊表謝意。”
“臣,謹遵女皇旨意。”雲歌應諾,向來出使沒道理放下東西就走的,挽鳳儲君,不,女皇竟然能夠不發作,已經讓他受寵若驚了。繼而,再三行禮之後,就緩緩退下了。
送走了日夏的使臣,鳳尋就懶散地望著那口放在殿上的大箱子,眼眸中的寒意冰芒四射,就像要把它刺穿一般。鳳歡喜好奇地走了下去,左看右看,還發現箱子上了鎖,有些懊惱地對鳳尋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當成寶貝似的。”
“歡喜啊,朕是不是告訴過你,若是想要來,可以直接告訴朕,不要偷偷摸摸的嘛!”鳳尋斂下笑容,故作嚴肅地看著她,“挽鳳也是你的,在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事情,只要是你能夠知道,朕就不會瞞著。”
鳳歡喜頓時對箱子失去了興趣,低著頭緩緩走回來,癟嘴認錯,“皇帝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坦白地向皇帝姐姐請示。不過,挽鳳是皇帝姐姐的,不是歡喜的。歡喜只希望它是姐姐的。”
鳳尋失笑,拍拍她的腦袋嘆息,“再過一年,你就要及笄了。如今你皇姨母不在了,朕就得好好看著你,歡喜是要往外嫁呢,還是往裡面招?”
“歡喜不嫁。”鳳歡喜一聽到嫁人,就感到害怕,皇姨母的遭遇在她心中埋下了陰影,“歡喜一直陪著皇帝姐姐,哪兒也不去!姐姐不要把歡喜嫁出去好不好?”
血瞳乾淨透徹,如玉的臉上笑容如煙,“若是歡喜不願,自然不會強逼,放心吧。”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虎獅獸不知什麼時候又跳了下去,圍著大箱子不停地低吼,還用犀利的爪子去撓啊撓的,好像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