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的嗎?”
周尉寒銳利得幾乎要將人看穿的視線落在那個叫做寒梅的侍妾身上,聲音裡多了一絲意味深長。
“周將軍說的什麼,妾身不知道有什麼話要和將軍說的。現在妾身最希望的是周將軍能夠快點將王爺的案情查清楚,還王爺一個清白。”
寒梅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低下頭去,不敢對上週尉寒的眼睛,傷心欲絕般的說道。
“是嗎?”
周尉寒嘲諷的勾起了唇角,目光銳利如刀,將那封揭發信放在她的面前,譏誚的說道:“那請寒梅夫人告訴本將軍,這是什麼?”
寒梅的視線落在那封揭發信上面,臉色白了幾分,眼底的驚駭更加的明顯,顫抖著說道:“這是告發信,王爺就是因為這封信惹的禍,所以才進到監獄裡面去的。周將軍給妾身看這封信是什麼意思,難道周將軍是懷疑妾身寫的嗎?妾身讀過的書並不多,怎麼會寫出這麼好的字來呢?你別血口噴人了,整個青王府的人都知道妾身出身卑微,不識字,你竟然說揭發信是我的寫的,這不是睜眼說瞎話是什麼?”
周尉寒冷硬的臉上更加一片森寒,打斷了寒梅的話,“不是懷疑,本官可以肯定,這封揭發信一定是你寫的!”
鏗鏘有力的話語落下,在黑壓壓的人群中炸開了鍋,幾百道憤怒的視線落在了寒梅的身上,那樣的銳利,像要將寒梅生吞活剝了一般。
寒梅的臉色白了幾分,目光卻變得銳利了起來,咬牙徹齒的說道:“周將軍,身為一個朝廷命官,沒有證據就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你應該想一想應該要負怎樣的後果。妾身不才,雖然只是青王府一個小小的侍妾,但是卻也不容許別人這樣沒有證據的汙衊。否則,哪怕就是要告御狀,妾身也要將周將軍告到底!”
寒梅真的動怒了,眼神幾乎要冒出火來,之前柔弱的神態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嬌媚如花的臉上只剩下憤怒,咄咄逼人的怒斥周尉寒。
“是不是寒梅夫人寫的,寒梅夫人心知肚明。這是你昨日寫的字,這是揭發信上面的字跡,雖然你極力的營造出那種歪歪扭扭,像是不會寫字的人寫的,可是你自己看這兩張字條的運筆走勢,寫字的力度,還有比劃痕跡,都有著驚人的相似。”
周尉寒的眼神直勾勾的瞪著寒梅夫人,絲毫不讓,幾乎要將寒梅夫人的靈魂給看穿。
“相似?哪裡相似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相似又怎麼樣,天底下會模仿別人寫字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都可以去寫揭發信嗎?”
寒梅依舊不肯承認是她寫的,眼神憤怒得幾乎要噴火。
容妍咬著唇,望著眼前的一幕,眼底有嘲諷的冷意閃過,她朝著身後的一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個侍衛走到周尉寒的身邊,將一幅畫卷遞給了周尉寒,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好幾句。
周尉寒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了,銳利的眼神望向寒梅,詭異的笑了,修長的手指將畫卷上面紅色的緞帶給解開,緩緩的攤開了那一副畫,慢悠悠的說道:“這幅畫寒梅夫人應該不陌生吧?你自己看看花上面的題詩,再看看告發信上面的字跡,你還敢那麼理直氣壯的說不是你寫的嗎?”
寒梅看到畫上的字跡和落款玉印時,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人抽離了一般,幾乎站不穩。嬌媚的臉色瞬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渾身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寒梅張著嘴,舌頭卻像被打結了一樣,吐不出一個字來。
那副幅山水畫的旁邊,雅緻挺拔的字型,還有落款上熟悉的寒梅二字,和告發信上面的字跡,有著驚人的相似,“這是寒梅夫人流落青樓初期作的畫吧?很可惜,這幅畫落到了青樓老鴇的手裡,對嗎?”
周尉寒將字畫還有揭發信拿給身後懂得字畫的青王府的成員看,那些人憤怒的火焰更是幾乎要將寒梅給湮滅了,誰都沒有想到,寫告發信的人竟然是青王府的寒梅夫人。
“賤女人,竟然這樣害王爺,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吃裡扒外的東西,王爺哪裡對不起你了,竟然讓你這樣出賣他?”
底下黑壓壓的人,你一句我一句,那麼多的唾沫幾乎要將寒梅給淹沒了,她駭然的向後退去,想要逃離這個現場,周尉寒長長的劍輕巧的攔住了她,冷硬的唇角噙著冰冷的笑意,字字鏗鏘有力的說道:“寒梅夫人,鐵一般的事實在這裡,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就算是你說,你覺得別人會相信你嗎?皇上會信嗎,青王爺又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