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
“還不出去,本相現在不想看到你,出去啊,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做什麼?”
丞相眼看又要踹了過來,老大夫嚇得趕緊抓起地上的藥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心突突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心臟來了。
“玉兒,你睜開眼睛看看爹啊,爹在這裡,好好看看爹啊。”
丞相顫抖的摸著女兒,老淚縱橫,這個女兒從小就聰明伶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眾,他多麼驕傲有這樣的一個女兒啊,可是如今,什麼都毀了,臉毀了,名聲也毀了,他的女兒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容妍,容妍。
丞相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渾身籠罩著一層寒霜,幾乎可以將人凍死,他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女兒。
到底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到死了都還在糾纏著這個家嗎?
心裡的恨意排山倒海般的湧出來,恨得他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容妍,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一定,我要讓你悔不當初!
然而,他卻沒有記得,是容玉先將別人害成這樣才落得如此下場,恨意籠罩著他的心靈,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燬。
上官銘卓靜靜的注視著容辛鄔的臉色,幽深如同深邃海洋的瞳孔裡閃過一絲暗芒,聲音清朗,溫潤如玉,“丞相,先讓丫鬟給玉兒清理傷口上藥吧,玉兒現在這個樣子真是令人擔心呢。”
清朗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讓丞相的理智迴歸了,收斂起眼睛裡猩紅的恨意,嘴角勉強扯起了一絲笑容,“王爺胸懷寬廣馬,老臣真是無顏以對,玉兒毀了王爺的親事,王爺非但不怪罪,還讓大夫為玉兒治病,老臣感激在心。玉兒的事情,老臣很愧疚。”
上官銘卓微微一笑,柔聲細語的說道:“來人,帶容二小姐下去清理傷口,敷藥。”
“丞相,玉兒的身體受了那麼大的傷,不宜搬動,還是留在王府裡靜養幾天再送回丞相府吧,您說呢?”
他徵詢的看向容辛鄔,徵詢道。
“也好。”
容辛鄔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女兒,如今只要是對女兒的傷勢有利的,他自然不會反對。
“王爺,關於容妍和你的親事,老臣很抱歉。”
丞相還對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臉上有一絲難為情,“老臣教女無方,才會讓玉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等到玉兒傷好了,老臣一定會對她嚴加管教,不讓她再做出如此讓人不齒的事情來,王爺大人有大量,放過玉兒一馬行嗎?”
“妍兒不管怎麼說,都是父皇賜給本王的妻子,如今被容二小姐傷成這樣,不查下去,只怕對不起妍兒,本王對父皇也不好交代,丞相這是讓本王為難了。”
上官銘卓皺了皺眉,臉上盡是為難的表情,“容二小姐害得妍兒差點丟掉了一條性命這總是事實,如果妍兒心裡一直有根刺在,那麼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辦了。丞相還是好好的跟妍兒商量商量吧,只要妍兒同意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你也知道,皇上對妍兒,比對自己的女兒還好。”
丞相的臉色暗淡了一下,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良久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弧度,難過的說道:“老臣知道了。”
上官銘卓輕輕的笑了笑,眼波流轉,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丞相和妍兒是父女,父女之間哪裡有隔夜仇呢?妍兒一定不會計較的。”
丞相有苦說不出,還想說些什麼,到嘴邊的話還是嚥了回去,靜默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天色已晚,王爺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容二小姐,等身體稍微好一些了,本王自會將她送回丞相府。”
上官銘卓輕輕的說道,眉目清朗,笑意如沐春風。
“那就麻煩王爺了,老臣告退。”
容辛鄔只好點了點頭,領了命令告退了。
上官銘卓一直到丞相消失不見了,臉上清朗恬淡的笑意褪去,眼神幽深,閃過驚濤駭浪,面色陰晴不定,聲音森寒得嚇人,“她的傷口處理得怎麼樣了?”
“回王爺,已經清理完,上好藥了。”
管家站在他的身後,畢恭畢敬的說道。
“將她弄到別院中去,怡親王府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上官銘卓的聲音森寒,帶著點點厭惡。
“是,王爺。”
管家不明白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卻也不敢揣摩主子的心思,領了命令退下去了。
“小心一些,秘密進行,千萬不要讓有心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