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又去練功,某人打坐。然後一起吃午膳。下午某人在院落小睡,不想驚動,搬了凳子坐在她旁邊。
看她睡著的容顏,病態的面容好不容易有了點血色,睫毛卷卷的,陽光在其上舞動,跳躍,秋高氣爽,這一刻成了誰的永恆?
某人醒了。
倒了杯茶遞過去,某人接過,輕輕笑著。
晚膳前試藥,喝了一小口皺了下眉頭,拉住濟物說:“能不能加點川貝琵琶。或是蜂蜜紅糖?”這藥怎麼每天都這麼苦,某人一天喝三次,眼見著飯量都消了下去。
濟物道:“今兒先這樣吧,回頭我問問冷蕭,看能不能加。”
點點頭。
某人似乎愛吃甜食。
晚膳後端了盤水果去,邊削梨子邊和某人聊天。其實只有一個人說,一個人聽。
當唾沫橫飛說了好大一堆,某人靜靜聽著,目光清澈,微微含笑,溫宛而高貴。不由地有點痴了。
雖然是女子,依然比大多數男子都更堅韌。
如此變故之後依然清澈如初,獨善其身是種很了不起的堅定不是嗎?
不過是看似柔弱,外表冷清,真正的美好,一旦觸及,再也放不下,再見其他繁華似錦,也不過眼前一陣浮華而已。
突然發現某人瞄著桌臺一角的黃燭。
某人伸手把燭臺拿了過來,有意無意微微傾側,黃燭掉下一滴燭淚來。的
心裡正在奇怪,卻見某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然後笑著搖搖頭把燭臺放回去。
扮成下人,在蕘落的鞋底點了蠟,蕘落又沒有武功,那就難免……
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沒想到會那麼嚴重……”其實很納悶,某人到底怎麼發現的……
某人不言,只是眼裡笑意更甚,微微搖了搖頭。
第一次見某人之時也故意想用她最碰不得的冷水整治理她,那時其實是潛意識裡在為千湄報不平,誰會想到她也不知怎麼,就會發覺……突然覺得某人一直都在把自己當個孩子,想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像小孩子?”
某人一愣,趕快搖頭。
不覺得有點洩氣,“真是的……”
想了一想,這麼問也挺幼稚的,更是洩氣。終於決定改變話題。
“這個梨子應該是天主教地界更裡面才產的,這個暗門還真是邪氣,吃梨都要天主教地界內的。雖然這重湘梨水多味甜肉細,不過極難儲存,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運過來的……你吃這個吧,這個大些,水也重些。”
某人乖乖接了過去,咬了一口,細細品著。
“這天眼見地變涼了,明天叫人幫你加的被褥吧,晚上夜冷,小心別受了寒。”
想了一想,覺得有點好笑,問某人:“覺不覺得我現在特像個老媽子?”
某人聽著,淺淺地笑著……
作者有話要說:
在網咖裡打字感覺真是……不爽,旁坐的人看我開,一直用很詭異的眼神瞟我……
第67章
先生一時呆住,好半天先生才回過神來,指著我對身後的人說:“是她?”
陰影中,慢慢顯出上雲冷酷的容貌,面無表情地說:“是她。”
先生面色很差,嘴唇氣地有點發白,解下蓑衣丟到上雲身上,口裡道:“師兄當年怎麼收了你這個孽障!”
上雲側一下身,避開蓑衣,依然冷著臉,左耳上的寶石在黑暗中閃著陰冷的光芒。
先生不再理他,快步走過來,看著我眼中閃動,淚光輕浮,在床頭的腳凳上坐下來,一時語噎,好半天才道:“……丫頭,受苦了……”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上雲,心下苦笑:十多年前的閻王劫,我在芷埔谷遇見的半仙,是上雲的同門,那個不喜武功卻偏愛奇門盾甲,藥草醫理的三師叔,早有這般猜想,卻沒想到真有這麼巧。
上雲看著我,目光一軟,走上前一步。先生髮覺,厲聲道:“出去!看在這丫頭肚裡孩子的份上,不然我……出去!!”
上雲腳步一停,面上更是冷酷,短暫的一停之後拂袖出了門。
先生待上雲一走,立刻有淚落下,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摸我的發角:“你不是該在天山嗎?怎麼……怎麼落到此地?”
我下意識地微微往後一縮,伸手去抓他伸過來的手。先生不等我碰到他的衣角,手腕一翻握住我的手腕,兩指手指扣住脈搏,當下大驚道:“他給你餵了欲語還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