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被她一拽,結結實實狠摔在地上,千湄虎著臉掐著腰,裝出副惡狠狠的樣子道:“掃把精!”
我沒說話,因為我真覺得疼,很不幸,屁股疼。
但千湄可沒時間關心那麼多,她匆匆忙忙地轉身走了,一臉愁眉苦臉。
我扶著腰站起來,忍了忍,似乎更疼了,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輕微骨裂,以為以前初中的時候我曾骨裂過,就這種痛法,不是很痛,但是要過些天才能好。
天師來了,南偏殿的人開始匆忙起來,丫頭們也實在沒空理我,我便一瘸一拐地獨自回去了。
我在東偏殿趴了兩天,每天除了僕婦也沒有其他人來,其間我爬起來,問年殤的線人要了些傷藥,然後繼續趴著。
又過了一天,描青找來了。
她進了屋子來,一言不發,重重地磕著頭,我一驚,忙下床來扶她:“你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
“小姐去幫幫主子吧。”描青紅著眼哀求道。
我心裡一跳:“聖女怎麼了?”
“天師今早來了,叫了聖女去書齋,不一會就聽天師斥責聖女……我們姐妹幾個擔心,就找個了事兒進去伺候,誰知都讓天師斥退出來,聽蘭兒說,聖女……聖女一直跪著。這都大半天了,聖女那身子骨,哪能這麼久跪啊……”
我聽著呆了呆,披了件衣服就隨她去了。
描青把我領到書齋門口,我見千湄一干丫頭都在外守著,浮雲眼眶通紅,埋在涵兒懷裡。
我安慰她們幾句,伸手敲了敲門。
門內無聲,我心一橫,直接推了開去。
書齋內。
千湄一臉委屈相,但並沒有跪在地上,而是坐在一旁的軟椅上,易揚坐在書案後,眼睛從手中的書涵上移過來。
我倒是有點尷尬,一時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易揚眼睛冷冷的,道:“沒事你亂跑什麼,有誰叫你可以來嗎?”
“我是來找千湄的,不是來找你的。”我毫不客氣地頂撞回去。
“你找她幹什麼?”
“玩!”我說地理直氣壯!脫口而出之後才看見千湄在不停向我使眼色。
易揚卻沒說話,凝視了我片刻,隨即轉開眼睛,淡淡道:“行了,走吧。”
我和千湄對視一眼,慢慢磨蹭出去。
跨出門的時候我偷偷向後描了一眼,正巧和他的目光撞見了,我連忙扭頭回去,似乎看見他輕輕的笑了。
走出門,千湄長噓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見一大群丫頭撲過來,又七嘴八舌又哭又笑的。
後來和千湄閒聊我才明瞭,易揚一直希望千湄可以多讀些書,舉止更端莊些,沉穩些,這日我一出門就有紅衣對易揚通報,易揚訓了千湄幾句,就讓她起來坐著了。至於千湄為什麼偏在那日挨訓了,千湄的解釋是一個酸酸的白眼,外加狠很剜了眼我屁股。
我問千湄他為什麼不直接讓她離開就可以了?
千湄嬉皮笑臉地反問我,你說呢?
當然,這是後話了。
我有點不敢想是為什麼,也不敢想為什麼我回去時看到一桌琳琅滿目的傷藥,為什麼,誰知道呢!我翻了個白眼,理都不理那些傷藥,直接躺到床上去了。
我躺了兩日,也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這幾日頓頓鱉湯鹿茸,吃到我憋屈。所以一能動了,我就立刻拋棄這麼一堆變相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