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丫頭忙道:“主子,那怎麼行,我看現在浮雲就認著主子你了,換了別人都不行的。”另兩個丫頭慌不迭地點頭。
千湄眼睛一瞪:“怎麼這就賴上我了!姑奶奶我不想管了行不行!”
丹鳳眼的丫頭憋著笑做一本正經道:“聖女當然可以不管的,我們之前和聖女說誰先收了小浮雲誰就收其他人一人一個香包,還是都是順著您說笑的,一場玩笑,何必當真……”
我瞥了眼這個靈牙利齒的丫頭,心贊她機靈。
果然,千湄聽她這麼說道,有些洩氣,嘴裡道:“誰和你們開玩笑了,你看浮雲今兒個不就服了軟!”
我忍不住打斷她,問那丹鳳眼的丫頭:“到底怎麼了?”
那丫頭回道:“主子拿了劍去哄浮雲,浮雲一看到劍,眼睛立馬就直了,還沒說兩句,就抱著主子大哭起來,死活也拉不開……”
“那丫頭看著瘦瘦弱弱的,力氣倒不小!你看,把我腰都扭折了!”千湄扭這腰叫嚷起來,“看看我這裙子,好好的裙子全給她當抹布用了,全蹭著鼻涕眼淚的!”
那丫頭等千湄說完,這才道:“這不,好不容易把浮雲勸住了,剛才歇下,她一小姑娘,好幾天這才閤眼,馬上就睡過去了。主子就敢忙跑來您這兒跟您訴苦來了。”
黑線。
千湄帶著怨氣地看著我,我倆大眼對小眼。
“撲哧”,我終於是忍不住,按著肚子笑起來,旁邊的丫頭憋的夠久了,看我一笑就都笑了起來。
千湄大叫:“都是你給我找的祖宗!!”
歡聲笑語,這滿滿的一屋子……
午飯千湄執意要留我一起吃,我擔心浮雲,也就留了下來。
飯桌上,千湄和我坐上座,丫頭們論年齡大小依次坐著。丹鳳眼的丫頭叫描青,尖下巴的丫頭叫涵兒,這兩人站在千湄旁邊,服侍千湄,千湄右手斷了,義肢不過是個擺設。描青說,她們一開始也是無論如何不肯和聖女同桌而食,可聖女執意如此,丫鬟畢竟扭不過主子,也就這麼應承下來了,只要沒有客,也就這麼吃著了。過了些時日
,丫頭們知道了千湄原是性格如此,也都漸漸沒了顧忌起來。
浮雲坐在千湄邊上,可憐巴巴地緊盯著千湄。
千湄被她看著難受,又溫言軟語哄了起來,幾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也換著法子逗浮雲。
這麼一桌午飯,就這麼鬧鬧哄哄地過了。
我一夜沒睡,疲地厲害,草草吃了點就想回去。千湄看我臉色很差挽留了幾句也就沒再說什麼。
出了大門,才走出幾步,遠遠看見易揚匆匆地走著,不斷在對身旁的紅衣說著什麼,紅衣聽著,點頭應著。
我不自覺地止住步子,看他慘白的身影越行越遠。
我靜立了片刻,又提步往回走。(|Www。3uww。com)
走出一小會兒,後面有人叫住我,我回頭一看,一個紅衣飛奔過來,手裡捧著一個銀狐皮的斗篷。一言不發,舉在我面前。
我凝視這斗篷片刻,手心裡微微攥出了汗,“我不要!”我沉著聲音說。
紅衣沒有動。
我轉身便走,紅衣身法一閃,截住我的去路,依然捧著那斗篷。
我心裡轉了轉,明瞭他也是奉了命令的,我如此做只能是為難了他。
我接過斗篷,紅衣也不行禮,轉身離去。
我瞥了眼手中的斗篷,覺得它沉甸甸地而且格外燙手,直接把它扔在路邊,扭頭就走。
走出幾步,只覺得心裡堵地慌,憋屈著格外難受。
於是又折了回來,對著那漂亮的銀狐皮毛狠狠踹了幾腳,這才覺得心裡稍稍解氣,遂揚長而去。
115 晚風動
隔日,我跨進千湄的院子時,正是一院子靜悄悄的,也無人來迎。
我有些納悶,穿過前廳,後庭中草木衰敗,也空無一人。
我順著迴廊慢慢走著,心裡有些慌。
饒過一個風雅亭,終於看見一個儒紅色的身影。
涵兒看見我,彷彿如臨大赦一般,歡呼了一聲,大叫道:“這回合不算,加新人了!”
這一聲叫,四下陡然出來了很多人,牆芫下,石橋邊,假山後。
我下了一跳,卻見千湄嬉皮笑臉地帶著浮雲從走廊之下爬出來,“呦,你來了啊,”她拍拍身上的塵土,特豪邁地說:“我們在玩迷藏呢,現在你當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