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追隨了十年,盼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幸福。
走近了走近了,第一次看見這個傳奇的女子——天下第一顏。
柔和的輪廓,白的有點病態的面容,不見得十分美豔,卻是最擔地起四個字“清麗無方”。最是那一雙眼,清清亮亮,不帶半點俗氣。
前面領路的侍者一撤開,那雙明亮的眼睛就一直定在鄴飛白身上,雙肩微動,像是明顯在剋制什麼,是了,是她了,就是她了。一旁一個俊美無雙的白衣男子不著痕跡地扶了扶她,開口幫她應付過場。飛白看在眼裡,握著我的手裡完全汗溼。的
……
……
從那天起,飛白就很沉默,一直鬱鬱寡歡。我看在眼裡,心如刀割。
飛白坐在道邊石凳上,看著一旁的一株紅色茶花,我掩在樹後看著飛白,看他淡淡哀痛的表情,輕風微過,花兒輕輕點頭,飛白看著,慢慢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可是,飛白,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看著前方而不肯回過頭來看我一眼?那麼多人誇我貌美,那麼多人讚我重情,為什麼,就你把我忘了呢?
遠處出現一頂紅色紗轎,慢慢而來,我從樹後跳出來,伸出右手在飛白麵前揮了揮,“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的
“沒什麼。”飛白回過神來,望著我溫柔地說:“最近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
我心裡一陣悲哀,是因為你沒發現而已,面上吐了吐舌頭笑著說:“拜小鐺為師,準備當個女飛賊。”的
他笑:“那我替天行道,先收了你。”
兩個人笑鬧間,紅紗轎子走近,我們安分地退在一邊,等轎子過往,轎內一人,端坐其中,靜靜地從面前走過。
轎子過來,我心裡暗暗喘了口氣,轉頭道:“飛白……”
當下一楞,飛白看著腳旁的茶花,眼裡像要浸出血來。
一時間柔腸百結,飛白……
……
……
沒想到突然會在飯桌上看到聖女朱顏,她還是那麼淡淡的,不顯山不露水,一問一答不卑不亢,進退得宜。不過吃不了幾口就說身子不適,起身告退。我看見飛白拉過小鐺,不知道說了什麼,小鐺眼神很是複雜,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一溜煙出去了。
飛白坐在那裡,幫我夾了一筷子菜,自己夾了些,卻遲遲不吃。
我心裡一片默哀。
反覆好{炫&書&網久,終於說到:“飛白,好象我手絹忘在房裡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好嗎?”
他點點頭,起身而去。
莊主,看了我兩眼,說:“萬一以後後悔了呢?”
我一呆,望向莊主。莊主搖搖頭說:“年輕的時候千萬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我也是這麼對飛白說的。要去就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莊主一眼,也追了去。
我慢慢走在迴廊,走向的是一個怎樣的結局。夕陽灑滿迴廊,我眯著眼望向天邊,連雲翻滾,一大片一大片絢麗燦爛的火燒雲連到天涯。我不願一直強求你,'炫/書/網…整。理'…提=。供'我不願束縛你,我也不願一直只有你的背影,不願無窮無至盡地追隨。如果你是大鵬,我願為乳燕,只為同你並肩飛翔;如果你是蛟龍,我願為小鯉,只為相伴一同遨遊;如果你是蒼松,我願為小草,只為一同迎風招展;如果你要走,我放手,讓你自由……
我慢慢穿過迴廊,眼前展開一幅這樣的畫面:的
夕陽金色的光輝勾勒出兩個對立的人,拉著長長的影子透在地上。朱顏手上握著一塊墨玉,正是飛白平日脖子上的鎖情,他生身父母留給他的唯一東西。
那一剎那,朱顏鬆手,玉鎖落著,反射著夕陽的光芒格外刺著我的眼,鎖情,情鎖,飛白的心終究是不在我這裡……
朱顏轉身,走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我看見飛白迅速頹然下去的肩膀,鼻子一酸,卻強行忍住,裝做無事的樣子蹦跳出去。
“飛白……”我跑過去拉拉他的手。
飛白看到我來,慘然一笑:“你都看見了?”
我心裡不忍:“飛白……”
飛白蒼白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搖搖手,自己轉身走了過去。
我望著飛白的背影,心碎一地。
當晚我敲響了飛白的房門,“飛白?”
半晌沒人應門,他出去了。我抱著膝蓋坐在他的門口,心裡一遍遍默唸著他的名字:飛白飛白……
飛白一夜未歸,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