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用講那麼多禮法教條,千湄姑娘敢愛敢恨,當真羨剎旁人。倒是我這個罪魁禍首壞了姑娘的好事。”
千湄紅著臉,對我歉然道:“聖女可千萬別這麼說,聖女登冕可不比我們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重大地多。”說著拉了拉鄴飛白的袖子,鄴飛白會意,也附和道:“是啊,這其中輕重緩急我們自然明曉的。”
我覺得我快撐不住了:“這說起來,二位的婚事總是要因我而耽誤上段日子,我先在這裡給二位陪個禮了,待二位禮成那日我定當備份厚禮寥表歉意。”
千湄紅著臉低頭淺笑,鄴永華哈哈大笑:“他們兩個這回可撿到大便宜了。飛白,還楞著幹什麼,還不道謝!”
鄴飛白看著我,分明還是在剛毅俊美的容顏,此刻卻覺得那麼陌生,只有那雙眼,全是鋪天蓋地的憂傷,如滕蔓般纏上來,“多謝聖女厚愛。”他說,聲音苦澀僵硬。我側開頭不去看他的目光。
“少莊主客氣了。”我禮貌地應著。
又挑了兩口,鄴永華突然說:“聖女已是豆蔻年華,正是青春燕好的時候,不知可有良人?”
我一呆。
天主教的聖女雖然鮮有出閣,但是天主教並沒有硬性的規定說聖女不可嫁人。但是聖女的夫君必定不得參與天主教一切事物,安分呆在聖女的住院內。也就是說,聖女的夫君就像個院內人一樣,幾乎沒有自由。
鄴永華話一出口,其他人倒沒什麼,卻見小鐺一臉緊張地看著我,千湄也是一臉好奇地望過來,鄴飛白沒什麼動靜,專心地幫千湄夾菜。
“這還是要一切隨緣。”我吃不準鄴永華到底在打什麼算盤,摸稜兩可地回答著。
“聖女好個安天知命的性子。”鄴永華笑著說。
“這些哪是強求的了的?去者留者,各自由天,面前個人是淑是妄自由時間告之,豈是我願能從?”
鄴永華若有若無地掃了鄴飛白一眼,鄴飛白只是微微一顫。
“這倒也是。”鄴永華說。
食不知味。
我坐了一會,就推說倦乏,起身告辭。鄴永華眼神一閃,倒也沒說什麼,起身和我道別。送我出了天耀殿。鄴飛白一直低著頭。
汀蘭扶著我向一旁的軟轎走去,突然後面有人急促的腳步穿來。
“清清。”小鐺叫我。
我轉過頭,看著小鐺:“你怎麼跑出來了,不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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