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聲道:“你知道教練這會兒沒有憑窗遠眺看夜景啊?要是我們堂而皇之地走正門,被他看到了怎麼辦?”
孫飛英不屑地撇撇嘴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唄,我們又不是要去幹見不得人的事情,至於這樣鬼鬼祟祟的麼?要是萬一碰到女流氓,小爺我這十六年的守身如玉可就毀於一旦了啊!”
燕凌風懶得再搭理他,悶著頭往前又走了幾步終於走到了光明的彼岸。孫飛英還在小聲的嘀咕,“你說教練會不會去查房啊?要是被他逮到了可就糟糕了。”
燕凌風一臉的無奈,孫飛英平常一個挺爽利的人,這怎麼今天絮絮叨叨的像忽然衰老了三四十歲一樣,不堪其擾地跺了跺腳,燕凌風大步上前到路邊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轉頭對孫飛英道:“到底去不去?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去啊,我又沒說不要去,等我一下!”孫飛英慌里慌張地跑過來上了車。
“兩位小兄弟去哪兒啊?濟南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你們很幸運遇到了我,你們知道我外號叫什麼嗎?說出來嚇死你們,濟南城的活地圖?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吧?意思就是濟南城裡面沒有我不知道也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
不給燕凌風插話的機會,的哥開口就是一頓神侃,燕凌風翻了翻白眼,以前知道紫禁城的的哥能說,沒想到這個濟南府的的哥也完全能客串相聲演員了。
“我們去省體中心,謝謝!”孫飛英開口打斷了的哥的自誇,然後就一言不發的平視前方。
“哦,看你們年紀不大,這身量可真高,一看你們就是喜歡打籃球的孩子,說老實話你們開口之前我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你們要去的地方,今晚上有籃球比賽對不對?山東隊打哪裡來著?你看我這個腦子,就掛在嘴邊怎麼記不起來了呢?”的哥不慌不忙地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裡看到燕凌風和孫飛英都興致缺缺的樣子,只能嘆口氣心裡感嘆一聲現在的小孩沒禮貌,閉口不言專心開車了。
的哥也的確沒有說大話,車開得又穩又快,而且專揀車少僻靜的路段走,基本上沒有停過就到了省體中心。燕凌風付錢下車,看著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省體中心,前世他很多次來過這裡,大學四年他幾乎沒有錯過山東隊每一個主場的比賽,不管山東隊是在低谷掙扎還是緩緩崛起都不離不棄。
“那個的哥沒有繞路吧?”孫飛英看著遠去的計程車稍顯疑惑地問道:“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呢?”
“沒有。”燕凌風很肯定地搖了搖頭,大學四年時光的逗留,他對濟南這座城市也算是比較熟悉了,要是的哥繞路了他也不會那麼痛快的付錢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信心,但是反正沒花我的錢,咱們趕緊去排隊買票吧,這都7點多了,比賽都要開始了。”孫飛英說著話就朝著售票處走去。
“咱們不去那兒!”燕凌風拉住了孫飛英的手神秘的笑著搖了搖頭,“跟我來!”
“啊?你還有門路啊?”孫飛英愣了一下,滿頭問號地跟在了燕凌風身後。
“兩位小兄弟,是來看球的?”兩個人走了沒幾步,就有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賊眉鼠眼地湊了上來低聲問道。
“廢話,不看球我們傻啊大冷天出門挨凍麼?”孫飛英顯然對他沒什麼好印象,很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大叔,不羅嗦,20塊錢2張。”燕凌風伸出兩個手指盯著中年男人繼續道:“而且要是主席臺那一面的票。”
中年男人明顯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燕凌風道:“小兄弟,你這,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好吧,那大叔再見。”燕凌風也不羅嗦,大冷天的嘴唇都要凍木了,也就懶得討價還價了。反正他是抓住了這幫黃牛的命門,要知道他們手裡的票基本上全是不花錢的贈票,現在能換錢,半個小時之後可就是廢紙一張了,眼看著人流稀疏,估摸著也很難再有生意上門了,中年人咬著牙一跺腳道:“看起來小兄弟是個明白人,那我就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了,我手裡的確有兩張靠近主席臺的票,不和你多要,原價100元的球票兩張我收你100,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
“30!”燕凌風眼神漠然,看上去並沒有和這個大叔做朋友的打算。
“50!不能再低了!”中年大叔嘆了口氣,“小兄弟我也不瞞你,這是最低價了,要不然我不但賺不到錢還要賠錢了。”
燕凌風從口袋裡摸出錢包來開啟,中年大叔神色一喜可是很快又苦了下去,因為燕凌風分明只點出來了3張“大團結”,在他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