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她,真是罪惡滔天。
而沙土之邦現任族長也被凶神找到,來出面證實落芙並非魔頭,真正的魔頭是阿史那姬曼。中原之人向來對沙漠裡的民族有著強烈的好奇心,聽姆勒說當初教會彌撒族巫蠱之術的正是阿史那姬曼,也一下子引發一陣譁然。他也沒解釋什麼,只是交出了那含著惡毒詛咒的蛇身女子項鍊公諸於眾。
阿史那姬曼從未想過自己登上大位後,還會出現這麼多意料不到的反抗,但她手裡拽著天下第一毒,自然底氣也足了些。雖然民眾對她的厭惡情緒高漲,但是軍隊卻死忠於她,只因他們見識過好毒水的威力,不想要讓自己乃至自己的家人遭遇不測罷了。
獨孤璟面上是逃亡海外,實則依舊掌控著全域性。觀察著各地的一舉一動。阿史那姬曼偶爾也會派人來圍殺,但是不再那麼莽撞,深怕再次遇到那狂風,也不敢肆意接近。落芙拉著獨孤璟眺望著東邊海域,“璟哇,看呢,那邊好像還有陸地的感覺呢!”獨孤璟應著,“那是麂樂島,上面的居民個個身手矯健,是一帶有強烈的民族自尊心的種族,他們不喜與外來種族接近,要是不必要的話,是不輕易出島的。不用管他們便是,他們估計也不想要理會我們的事。”落芙點點頭,不再多問。她是覺得這樣的民族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也許正在伺機等候中原大亂之際,漁翁得利,要知道再強的民族,隨著人口的繁衍擴增,居住在那小小的島上是不會滿足的。況且終有一天,那小小的海島是要容不下越來越多的人口的,侵略擴張才是真正的王道呢。她也沒那麼閒,僅僅因為自己的猜測,就隻身犯險,她可要留著大把的時間陪在獨孤璟身邊的呢。
獨孤璟又叫惡煞將阿史那姬曼當初殺父弒母剷除巫族人等的事情在民間散播,在這件事上,也許阿史那姬曼沒有犯下什麼不可原諒的過錯,為了奪取政權,殺了對自己不利的人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自己的親人都對自己如同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比不上,又怎麼能要求她對他們仁至義盡?留著他們,他們會整日想著謀害她,還不如殺伐果斷些,一了百了,省得之後再來糾纏不清。只是民眾是不太清楚皇室的潛規則的,都驚訝於阿史那姬曼的殘忍,六親不認,想是連自己最親的父母親都不放過,此人已經毫無良知可言,又怎麼會顧及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於是,一下子,反抗之聲此起彼伏,阿史那姬曼都有些招架不住的趨勢。她想著用巫蠱控制著他們,讓他們安靜些,可是她如何能用巫蠱迷惑這幾乎是全天下的百姓?但是想要她認輸,也是沒那麼簡單的事。
既然在民眾心中,已經無法留下仁慈的模樣,她就不怕更毀一點!登上天越城樓,召集了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民眾,上次在海里因為自己划船而變得傷痕累累的手依舊紅腫,慢慢摸出了一瓶連她自己也沒有解藥的毒藥,對著城門下的人說著,“我知你們不服我,但我告訴你們我偏偏就是這命定的王者,誰敢反抗必死無疑!”城門下一片譁然,激動憤怒著,但還是忌憚阿史那姬曼這毫無由來的自信。阿史那姬曼神秘一笑,將自己手上的好毒水一下子倒了下去。地下有一小撮民眾不知道她倒下來的為什麼東西,抬頭傻愣愣地看著,結果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被腐蝕地一乾二淨。城門下,迅速留出了一方空地,下面的人臉上都寫滿了死亡的恐懼,不知道阿史那姬曼用的是什麼妖術。
阿史那姬曼輕笑出聲,“無知愚民,知道害怕了吧!告訴你們,我即是你們命運的主宰者,若是有誰不服氣,我不介意動用著最高效的刑罰。若是你們執迷不悟,一心反抗,我也不介意將這毒水投入各大河流湖泊之中,咱們玉石俱焚好了!好了,現在還有何人不服?不要命的儘管大聲抗議好了!本女王奉陪到底!”場下一片俱寂,無人敢言,威脅當頭,不得不妥協。阿史那姬曼滿意地下了城門,開始要利用這絕密的好毒水來牽制獨孤璟,落芙等人了。
有時候想要贏得一場戰爭的勝利,不需要真的傾盡人力物力財力,單單隻靠嘴皮子就能夠秒殺一切的呢!阿史那姬曼也不帶護衛,只帶了一個船伕替她掌舵,前往落芙現在所在島嶼,對著島嶼喊話,“後背小兒,還不出來趕快接見你們的神?”眾人聞訊而來,一副警惕地樣子。阿史那姬曼笑著,“何必這麼緊張,我這只是一個人而已,你們這麼多人用得著都對我這麼忌憚?是不是恨得咬牙切齒了呢?告訴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得罪了我,不乖乖教出我想要的。反抗即是死路一條!”
落芙無奈搖頭“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是可憐可嘆!”阿史那姬曼看穿了落芙厚厚的胭脂底下那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