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吞噬了落芙的衣物,明明是穿著衣服下去,上來的時候就要是一絲不掛的了。
落芙自然也是在開玩笑的,她能不明白,自己現在要是深陷沼澤,哪來當初恁樣好的體力一直堅持硬撐?趴在獨孤璟身上漸漸平穩了呼吸。可是卻睡得不甚安穩。離她穿越而來,初識獨孤璟已經快要三年了,準確地說只有四十天了。她的夢中總是當初密林外的那白眉老頭,那句“三載過盡,命殞身死”一直充斥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獨孤璟一直低頭看著落芙閉著的眼球左右動盪,又思忖著落芙最近這床上的體力越來越差,想著可能是最近落芙犯了腎虛,改日要向白笙要些壯陽補藥給落芙好好補補。
而南宮言同忘川,敗絮同坐一輛馬車上,什麼情調都沒的。兩男幼稚地爭著要抱敗絮,好不幼稚!實際上,一直想要爭搶的僅僅是南宮言而已,忘川根本就不需要怎麼做,敗絮就是喜歡黏著他的說。不過敗絮對南宮言印象也不錯,時不時還會對他笑,動動他的摺扇。南宮言笑得跟菊花一般燦爛,“敗柳小美眉,看,哥哥帥不帥?是不是比這白髮悶騷的傢伙更可愛?”敗絮誠實地搖搖頭,“世界上最帥的就是我爹地和乾爹哥哥了,大叔你不帥,但是很可愛!”南宮言一臉挫敗,再以自己手中的摺扇引誘著敗絮,“敗柳,喜不喜歡摺扇?若是你親我一口的話我就送給你喔!”
敗絮的瞳孔閃過佔有慾,可是還是故作鎮定,這導致南宮言時不時會忘了敗絮還未滿三歲這個事實。只見敗絮平靜地瞄了一眼南宮言指甲裡的灰灰的髒東西,才開口,“東正叔叔,我是喜歡你手裡的摺扇,但是你的手黑黑,髒髒,我就不喜歡了。我也不要親髒髒的臉臉。還有,叔叔要向敗絮道歉,敗絮不叫敗柳!”南宮言看著敗絮這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地抽搐著面部神經,真是人小鬼大,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好賠笑道,“好吧,敗絮小美眉,是哥哥錯了,不要生氣嘛!哥哥這就把摺扇送你,好不好哇?”
敗絮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頭,心裡卻樂開了花,接過自己覬覦已久的摺扇,把玩著,還不忘解釋著她名字的由來,“我媽咪母跟我說過,我的名字是說女孩子長得很漂亮的名字,就是說連柳樹看到我都要臉紅的意思哇,南宮大叔要記住哦!”南宮言頓悟,照這麼解釋,“落芙”不就是連芙蓉花看了都要凋零的意思?真是扯淡呢,不過他還真是喜歡這樣扯淡的女人。
敗絮好奇地將摺扇開啟,才發現她以前只看見過摺扇畫著花花草草的一面,現在才發現另外一面原來另有乾坤。這扇面上畫著一個大眼絕世美女,看起來仙氣十足,美女周身還畫著許多淡粉色芙蓉花。敗絮眼尖,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原來大叔喜歡敗絮的媽咪母喔!敗絮可不要讓你叫媽咪母媽咪母的。”忘川也趁機瞄了一眼,畫得的確傳神,像極了本人,只是畫不出落芙眼裡的那汪秋水,畫不出那眼裡的含情脈脈。
南宮言發窘道,“敗絮認錯了,這不是你媽咪母,是我媽咪母!”敗絮一旦認定了一個事實,就不會再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還是不理南宮言,繼續扒在忘川身上。南宮言不一會兒,又耐不住寂寞,就伸出了手掌,握成了拳頭狀,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拳頭,敗絮好奇地想要貼近他,但是南宮言似是有防備地側了身子,不讓她看,還跟著這小丫頭談著條件,“想好了沒,讓我抱抱,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小秘密!”
敗絮於是立馬跳下忘川的懷裡,直接撲向了南宮言。南宮言一得逞,就得意地向忘川挑眉,似是在炫耀著自己的勝利,忘川又豈會不知?他只是不想管與落芙無關的塵事,又不是真的傻。心裡還是默默地有些無語的,想南宮言都這麼大一個人了,事事都要吃醋,吃落芙的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和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計較起來,只能說他是童心未泯。
敗絮抓著南宮言的拳頭也瞄了起來,發現什麼也沒有,就掰開南宮言的手掌一看,還是什麼也沒有,很聰明地自己也握緊了小拳頭,神秘兮兮地看著,還很激動地跟南宮言說,“叔叔要不要也看看我手上的東西捏?”南宮言有些受寵若驚了,這小丫頭一般都只會纏著忘川的,什麼好東西都會想到忘川,於是就開心地點頭,湊近了眼睛看著,想不到這敗絮毫不留情地將拳頭砸向了南宮言的眼睛,然後滑溜溜地滑下他的懷裡,又朝忘川撲去。
南宮言吃癟,正所謂有苦說不清。忘川自顧自地悠閒地吹起了玉簫,簫聲悠揚婉轉,催人落淚。旁邊馬車裡,落芙也被簫聲驚擾,覺得這甚囂塵上的簫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就興奮地想要下馬車同忘川一起探討聲樂之造詣。獨孤璟連忙抓住落芙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