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顯出了一種很不搭調的感覺,也開心地說著,“這下我心裡平衡了,原以為忘川哥哥怎樣都好看,想不到沒了那樣白嫩的面板,笑起來竟有些猥瑣,活像個小流氓哈哈!”
忘川摸著自己的臉,細聲細語,“如果你喜歡猥瑣的,我不介意可以更猥瑣一點。”落芙也許聽到了也許根本沒聽到,轉眼就已經又站在灶臺邊忙活著給鍋裡的蔬菜大雜燴用鍋鏟翻個面,還邊叫著,“糊了,啊,天要亡我!”忘川也站在旁邊,看到鍋裡大體還算色彩豐富,只是焦了一半,安慰道,“沒事,起碼還有一半是好的,這夠吃啦。”落芙哭喪著臉轉過來,“那一半我不小心加了好多辣椒,估計要辣得不行了。啊,我真是註定做不了一次好菜啊。”忘川拉過落芙,索性讓她在一邊休息,自己做著他的拿手好菜。落芙看著剛才生個火還稍顯笨拙的忘川現在卻能輕鬆地駕馭這鋒利的菜刀,切著質地均勻,厚薄一致的馬鈴薯,有些歎為觀止,“忘川哥哥,怎麼還會這一手,好棒耶!”忘川撇嘴一笑,“那自然,這大概是我失憶後唯一會做的一道菜了。”落芙在一旁加油鼓勁著,忘川手臂上的傷疤卻像是萬把利劍直戳落芙的心,緩緩伸出手摸著他手上那錯落有致的傷痕,彷彿想要體會著忘川當時的那種痛,
忘川正全神貫注地幹著手裡的活,被落芙指尖涼徹心扉的寒意驚了一下,看向落芙,“芙芙怎麼了?”落芙直道自己沒事,隨後就用番茄汁抹著忘川的手,“番茄汁可以美白,興許還可以消疤,多抹點,興許疤痕也會變淡。”忘川表示自己毫不介意手上這些口子,“這點傷算什麼,小時候我跌倒時,師父還說有傷疤的男子才更像男子漢啊。”落芙驚喜地望著他,“你記起以前的事了嗎?”忘川連忙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腦袋裡忽然閃過那個畫面,其他的還是不記得。”
忘川心不在焉地,深怕落芙會看出些端倪,心跳得好快好快。只是回憶起以前的種種,他忽然發現自己六七歲前的記憶像是缺失了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師父說過自己是因為父母雙亡才被師父收留的,可是他一點兒也想不起自己的父母,他不是個健忘的人,他能夠記清楚很小的時候師父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對他的慈愛對他的關心,獨獨想不起自己的父母,他開始對自己的身世有些起疑,難不成自己在那麼小的時候也失憶過,或者是師父有意封鎖掉他的記憶?
也不知磨蹭了多久,終於是做好了一大桌可口的飯菜,忘川,和落芙坐在了桌子前開始大快朵頤,落芙不得不感嘆,忘川日益精湛的廚藝讓她也自愧不如了。兩人很快就將一桌的飯菜席捲一空,就又跑出去四處逛逛。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當日兩人遇險的荒林。落芙指著地上一塊地激動地說,“忘川哥哥看啊,下面是一個很深的洞穴,我們當日就是在這裡躲過紅殤的搜查的。”忘川自然是記得的,那時雖然他中著毒,但一想起落芙一直在他身邊照顧著他,感受到的都是摻雜著泥土清新氣味的幸福。忘川趁落芙不備又將她拐入這洞穴,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兩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放著光芒。忘川似乎覺得這地方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於是拉著落芙席洞而坐,“我現在知道我有一個疼我的師父,曾經愛我如生命,感覺不再那麼孤單了。興許我還有一對很疼我的父母,只是我再也想不起來他們的樣子了。”落芙靜靜聽著,“你很想他們是嗎?”忘川搖頭,“只是好奇,對我來說,他們素昧蒙面,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們的長相,好永遠銘記在心。”落芙想起姆勒曾對她說的許久之前那個神秘的會巫術的女子去彌撒族時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男孩,長得極其清秀可愛。而忘川又很有緣的不需要證明什麼就被彌撒族推崇為天神,就告訴忘川,“也許你的身世之謎還可以追溯到彌撒族原先那個神秘女人身上,不是說她以前初到沙漠時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男孩嗎?興許就是小時候的你啊。”
忘川不再去想,“那我寧可不要那樣的孃親。我不希望一個會巫術,手段歹毒,還發明著那種捨身女人帶有詛咒的項鍊的女人做我的母親,我會很有負罪感的。”落芙也不再接著說下去,只是她忽然想到如果事情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樣,忘川是那女子的兒子的機率也是出奇的高。
獨孤璟一人隱藏在黑暗之中,這次他沒告訴任何人自己準備前往何地,只是種種跡象表明,真兇還在吐谷渾,或者他藏身的主要地點還在吐谷渾。一個人一襲夜行衣,穿梭在吐谷渾的宮廷之中,仔細地尋找著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忽然發現偏殿有一房間燈亮了又瞬間熄滅,就輕手輕腳地摸索了過去,令他失望的是裡面可沒有他想要搜尋的蛛絲馬跡,而是鐵三同他剛過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