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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芙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頭暈眼花,想要告訴忘川,叫他小心一些,她發起病來的時候完全不能自已,可是她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只要分神講話而加強了心魔對她的操控,她就會再度暴走。忘川輕輕搖了搖剛剛閉上眼睛的落芙,“芙芙,怎麼了這是?”
落芙焦躁地搖搖頭,終於還是沒能抵住心魔的侵蝕。睜開了妖異異常的紫眸,一把推開了忘川,自己因為重心不穩,脫離了忘川的劍上,垂直往下掉。忘川怕她這樣摔下去會受傷,毫不猶豫地抓過她的手,試圖讓她平穩落地。落芙毫無意識地向忘川的胸膛劈了一掌,忘川痛苦地叫出聲來,但還是不肯放手,等他們兩人落地,忘川才緩緩鬆開手,吐出一口血來,落芙似乎還未恢復正常,揪著忘川的衣領就想要啃著忘川的脖子。忘川鼓起勇氣心疼地摸著落芙的臉,毫不畏懼現在突然發狂出手傷她的落芙,“芙芙,是不是很難受。要是那麼難受就用力咬我吧,這樣興許會舒服一點。”落芙哪聽得進去忘川現在說的話,臉上放出貪婪的光芒,彷彿是把忘川當成了世間絕無僅有的美味佳餚,剛要下嘴咬時,身體卻一個激靈,像是傀儡娃娃一般,停止住了動作,眼睛也迅速合上了。此時森林上空漂浮著一股憤怒的聲音,似男似女,但還是聽得出裡邊的粗獷,忘川覺得應該是一個強壯的男子。只聽那聲音質問著冷忘川,“好你個冷忘川!我千辛萬苦將你死而復生,你就這樣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要知道你眼前這個女人現在心智不全,很有可能會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置你於死地。”
忘川隱隱覺得落芙的突然發病同他相關,就凜冽地看向四周,發出清冷的聲音,“來者為誰?為何要這樣算計我們?你說是你將我死而復生,那為何要消掉我原先的記憶?”那聲音粗獷地大笑著,“不消掉你的記憶怎麼控制你。只是想不到你這廝這麼不爭氣,失憶之後還會愛上這個女人。我原是心疼你被一個女人這樣耍弄,現在發現利用你似乎更好操縱這個女人呢!”忘川屏住呼吸,一直用心聆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對準了聲音音貝最高的正南方,用了十分的內力甩了出去,只聽正南方一聲銷魂的悶哼,“冷忘川,你可不能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忘川迷茫了,問著他,“救我作甚?難道就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那聲音再度響起,“是這樣,但你也可以想為我對你尚存愛慕之意,不捨得你死。”忘川感受到落芙的身體變得冰冷,也不再同他斡旋,直接問他,“你想要怎樣做?”那聲音猖狂大笑,“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要你照著我的指示做事,否則我不確定這女子下次發病會不會直接死去。”忘川一聽到落芙有可能死去,心就慌了,胡亂答應了下來,“那你現在要我怎麼做?”
“現在還不急,你拖住她半個月時間讓獨孤璟找不著他,隨後將他送入倉凜南宮東正手裡,我自由安排。”冷忘川無奈應著,看四周又迴歸一片寂靜,心裡糾結得不知如何是好聽剛剛那個奇怪的聲音所述,自己原先也是愛過落芙的,是不是如果現在的自己沒再次喜歡上落芙,自己就可能會被操縱著置落芙與絕境?
落芙沒過一會兒就醒了,她只記得自己同忘川在御劍而飛,之後發生過什麼全然不記得了,看著忘川嘴角乾涸的血跡,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愧疚地看向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會時不時地發病。”忘川柔和笑著,“這不是你的錯啊,是我不小心自己掉下來的,好在你還拉了我一把,要麼就不是隻有嘴角流血了,估計就要七竅流血了呢。”落芙還是陷在深深的自責中,轉身就想要離去,“忘川哥哥,不要理我這麼靜,我不想要傷害你的,你放我一人靜一靜吧。”
忘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芙芙,幫我找回原先的記憶好嗎?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總感覺自己像個廢人,一點安全感也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夢裡的女人和你這樣相像,還有一個白鬍子老頭總是在仁慈地看著我笑。”
落芙想他夢裡的白鬍子老頭也許就是他的師父,她知道也許記起以往的事會讓他感到痛苦,但是她無法拒絕一個這樣需要人保護,需要人關心的他。
獨孤璟此時已經飛奔回了天越皇宮,見小小的敗絮閉著眼睛躺在大大的床上,顯得孤單可憐,趕忙上前將他摟抱在懷裡。敗絮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是獨孤璟,居然咧嘴笑了一下,嘴裡小聲地喊著,“璟,粑粑。”獨孤璟聽著一陣心酸,有多久自己沒能陪在女兒身邊,有多久沒能這樣抱著她,有多久,他和落芙都深陷囹圄顧不得她,獨孤璟哽咽地哄著敗絮,“敗絮乖,不要怕,很快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