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麴氏父子原是高昌王族,勾結突厥可汗造反覆國也算順理成章,原想著此番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西州城門,包圍都督府,帶走麴氏父子,軟禁裴行儉,到時再分頭造一個叛逃誅殺和畏罪自殺,又有何難?
誰曾想這西州的數百府兵,居然敢不聽軍令,拔刀相向。若不讓他們放下弓刀,難不成還要與他們殺個你死我活,才能把事情辦妥?可大都護手下親兵如今已不多,此次帶的也不過二百人,真要廝殺起來,自己這邊人數上雖然佔優,這八百伊州邊軍卻未必能不計生死……總不能此時功虧一簣他心裡發狠,聲音也變得嚴厲了許多,“這位團正,違抗軍令是什麼後果,你也知曉,你悍不畏死也罷了,難不成也不顧手下兵卒的死活,若真是動起手來,卻不知你這數百人,能活下幾個”
團正冷冷的只不做聲,他是麴氏舊部出身,祖上幾輩便跟著麴氏,他身後的這些府兵,不少都有類似的背景,因此才會被特意留下守護西州。莫說大都護有令,便是朝廷有令,他們也不可能退後一步。
只是這四五百府兵中,到底不是人人都如此,有些兵卒看了看那人數明顯比自己這邊多了許多的伊州邊軍,臉上已露出了猶豫之色。
琉璃看在眼裡,不由暗叫了一聲不好,急切中腦子倒是突然冷靜了幾分,念頭急轉之下,突然揚聲道,“盧主簿,安西大都護蘇海政是想羅織罪名、濫殺朝廷重臣、擁兵造反嗎?”
她的聲音又脆又響,遠遠的傳了出去,盧青巖和周校尉臉色都是大變,周校尉“刷”的一聲拔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