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如今絕無坐視庭州失守之理,麴崇裕自願帶兵去庭州,雖不如咱們拿他去軍中把穩,到底也比困守西州下去要強,他的父親和親眷都在西州,族人則在長安,諒他也不敢投了突厥去,若能解了庭州之危局,咱們又何樂而不為?只有一條,他這一去,咱們若不去看著他,萬一他聲稱戰敗,逃至沙州等地,向聖上上表乞免,咱們能把他如何?萬一他賄賂突厥,解圍而返,咱們又該怎麼辦?如今,咱們以一千之眾,押送他這五百人,他若不能解圍,乃是自陷死地,若能解圍,這五百民夫能剩幾個?那時如何處置他,還不是由著咱們!”
蘇南瑾咬牙點了點頭,“也罷,咱們便去這一回,不過要多帶些良馬才是……”
盧青岩心裡暗暗搖頭,口中卻只能道,“公子所慮甚是,若是麴崇裕只是逞一時之勇,咱們絕不能受了他的連累。再者,今日從麴都督廳中搜到的傳符、印章等物,公子明日也要著人送往軍中,不能讓麴氏乘機上表朝廷。”
兩人計議已定,回身走到庭中,蘇南瑾大聲道,“好,麴世子既然肯當眾立下軍令狀,蘇某願助世子一臂之力,咱們明日便帶上人馬,發兵庭州!”
一直沉默不語的裴行儉突然道,“慢著!”
眾人都是一怔,卻見他臉上一副笑微微的表情,“如此盛舉,裴某焉能置身事外,裴某有一計,或許能讓諸位兵不血刃,解圍庭州。”
“只是此計需要一日的時間,請子玉給行儉留上兩百人馬,明日世子先行,後日除夕,裴某也會隨軍前往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