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你遠在西州,府裡添幾個侍妾,難不成還能讓長安那邊心生顧忌?”
麴崇裕堅決的搖頭,“婦人難養,如今依然諸事未定,我實不願回了府中,還要與她們周旋”見麴智湛還要說話,忙笑道,“我身邊還有幾個省事的婢女,若是日後諸事順遂了,再納妾也不遲。”
省事的婢女?麴智湛不由啞然,半晌才嘆了口氣,指了指面前的鎏金鳳首壺,“這是我前幾日得的青梅酒,你要不要嘗一些?”
…… …… ……
“這是什麼酒?”琉璃輕輕抿了一口,抬頭望向裴行儉,這酒的味道像是米酒,卻又多了一種甘甜。
裴行儉笑道,“是柳中縣令來都護府時帶的青梅酒,他前次來送了麴都護一些,這次便送了我,味道倒也別緻。”
琉璃對酒興趣不大,不過這青梅酒的味道清甜中帶著微酸,夏夜飲來,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她喝了兩杯,便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卻見裴行儉喝水般將面前的一壺都喝了下去。
如今已入了六月,西州白日裡當真是烈日如火,只是日頭一沉,夜風卻會立刻變得涼爽起來,夏夜裡坐在涼風習習的院中,吃著各種甘甜的瓜果,喝杯清酒,看會兒星空,日子便有了一種山水畫般的清遠悠然。
三更天的梆子從街上遠遠的傳了過來,琉璃站起來收拾了果盤杯壺等物,回頭卻看見裴行儉依然坐在那裡,不由奇道,“你還不睡?”
裴行儉搖了搖頭,“你先去歇著,我還要等上片刻。”
等?琉璃納悶的看著他。聽見動靜的阿燕從廂房裡快步走了出來,接過琉璃手裡的東西便往灶房去了,琉璃回身走到裴行儉面前,“你等什麼?”
裴行儉呵呵一笑,伸手將琉璃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