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大清楚她的來歷,只是在涼州偶然相遇,動了惻隱之心,卻忘記了……那種地方最不缺的便是資質絕頂卻恨無出頭之日的女子。”
風飄飄欲待再問,琉璃已從袖子中拿出了手籠,“多謝你送我的這手籠,比尋常的果真要暖和許多。”
風飄飄也笑道,“這是狐皮所制,原是暖手些。”
一行人再度上馬,出城往西,沿著河岸邊走了一段,在一處岔道上轉向了戈壁,道路很快便不甚清晰,極目所見,前方是一片遼遠無比的荒野,連樹木都難得一見。天地茫茫,除了偶然出現又被超過的駝隊,便再也見不到任何人煙。荒野裡的風一陣疾,一陣緩,不時發出淒厲的怪聲,令人幾乎有身周已不在世間之感,唯有路邊每五里便出現的土堆,提醒著人們,他們的確依然走在大唐的驛郵之路上。
馬隊一直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半個時辰歇一次馬力,遇到每隔三十里左右會出現的驛館時,則進去略加休整。琉璃雖然多少適應了一些,到底體力還是不支,風飄飄立時便換馬過來。這一個下午,馬隊走了足足九十里地,道路漸次從一馬平川的戈壁荒野,變成了高低起伏的荒山,馬匹速度自然減緩,小跑中顛簸得更是厲害,好容易才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一處驛館。
琉璃下馬時,只覺得身子都是僵的,臉更是早便木掉了,小檀和阿燕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風飄飄扶著琉璃走了幾步,這才略好些。
只見這驛館是一處不大的兩進院子,房屋看去並不算舊,驛館的驛長是個愁眉苦臉的中年人,兩個驛卒也多少有些無精打采,其中一個將水井房屋給侍女指了一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