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走出門去。
琉璃鋪開另一張熟制黃麻紙,凝神細想了片刻,又低頭畫了起來。
待她再次抬起頭時,外面的日頭已近中天,琉璃看了新畫幾眼,滿意的放下了筆——這次畫出來的灶神大人相貌秀麗端莊,絕不影響食慾。橫豎離祭灶的臘月二十六日還有幾天,下午還可以多畫幾張這樣的出來送人。
她正順手收拾著桌上的筆墨顏料,身後便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琉璃頭也不回的笑道,“今日怎麼回來得這般早?”
兩隻手臂從身後伸過來環住了她的腰,後背上也變得一片溫暖,裴行儉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總算理完了,你身子怎麼這般涼?也不多穿些。”
琉璃放下裝顏料的小罐,舒服的往後靠了靠,“穿多了手臂不靈便,明日我便讓屋裡多生盆炭。賬目都理完了,沒出什麼岔子吧?”
裴行儉聲音裡帶著點笑意,“能出什麼岔子?也就是須得一筆筆的對賬支錢,到底繁瑣些。”
琉璃輕輕的出了口氣。這幾日裡裴行儉都是和安三郎一道,將胡商們送糧後應得的另一半錢款結算清楚,因為一筆一筆的軍倉收庫憑條和賬目都要對上,的確極其繁瑣,此次籌集軍糧的事務如今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只是他……她轉身揚起頭來,“今日軍營那邊可曾有什麼訊息過來?”
裴行儉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做聲。琉璃伸手撫上了他的眉心,那裡有一絲陰霾,這半個多月來,一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