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世子夫人卻來應國公府做過一次客,跟女兒說了好一番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十分難解,女兒如今心裡比原先更糊塗了。”
“只是這一年多,女兒在宮中待著,多少也懂了一個道理,那些貴人心裡的彎彎道兒,咱們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明白的,唯有一條,謹守本分,莫貪莫痴,才能保得平安。按理說,河東公府的世子夫人,連女兒都不曾見過,怎麼就認定了珊瑚?那個遠房子弟不成,立刻就換了世子,這事實在不通女兒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但怎麼看都有些項莊舞劍,別有所圖的意味,要依女兒的意思,阿爺此事還是要三思而行才好。”
庫狄延忠先是聽得呆呆的,後來越聽心情不由越是沉重,長嘆了一聲,“依你的意思,此事還是回絕了才好?”
話音未落,簾子“譁”的掀了起來,曹氏一臉急怒的衝了進來,“大郎,你糊塗了麼?”說著咬牙切齒指著琉璃怒道,“我便知道你是不安好心,看不得你妹子有個好前程的,什麼莫貪莫痴,怎麼不見你把裴舍人那門親事給退了去?偏偏拿你妹子的親事來說嘴她這親事再古怪,怪得過你的?怎麼人家就別有用心了?你倒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琉璃只淡淡的看著她,“女兒不過是就事論事。庶母若實在覺得這親事好,應了就是,只是他日真有什麼事情,莫要怪到琉璃頭上。”
她這樣一副神色,曹氏倒有些驚疑不定起來,看了她半晌還是冷笑了起來,“河東公府何等富貴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