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更讓人刻骨銘心,因此她只是縱容的攀緊了他,迎合著他,直到他終於戰慄著爆發出來……
靜默的緊緊相擁之後,琉璃的耳邊傳來了他帶著嘆息的輕喚,“琉璃,琉璃。”她疲憊得幾乎不想睜眼,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裴行儉側身將琉璃擁在懷裡,用手指輕輕的梳理著琉璃的頭髮,滑到她脖子下面時頓了一下,“這是什麼?”
琉璃閉著眼睛微笑,“你不認得了麼?”
裴行儉摩挲了一回,也笑了起來,“你把我送你的玉佩當項墜了?”
琉璃微笑不語,去年寒衣節他送自己的這枚小小的玉佩是自己身邊唯一屬於他的東西,她想時時刻刻帶著,卻又不想被人看見,只能找了根紅繩做成項墜,這樣,他的這份心意就會日夜陪著她……
裴行儉手指似乎還在撫摸著那塊玉佩,半響才低聲道,“其實這塊玉質地雖好,雕工卻不算上佳,最早原不過是塊扇墜,不過當年我母親從洛陽逃出來時太過匆忙,除了些錢財,父親送她的東西里,竟是隻帶出了這一樣,因此從小就給我貼身帶著。我也就這一樣東西,還配送給你。”
竟然是這樣的來歷麼?他送給自己的時候,竟是一句也沒提琉璃的胸口一片暖洋洋的,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只是低聲叫了句“守約”。
裴行儉的手指從玉佩滑到了琉璃的背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肌膚,嘆了口氣,“琉璃,你當真比玉還滑。”
琉璃頓時想起了那根熱膩膩的手指,往裴行儉的懷裡縮了縮,“不許學那人的話”
裴行儉安撫的輕輕拍了拍她,“嗯,那是我們族裡的一位愚婦,你不用放在心上,過了今日,她們自然不能再如此戲弄你。”
想起裴行儉當時那漠然的一眼,琉璃嘴角忍不住翹起來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過他不止是君子,他骨子裡還藏著一把可以橫掃千軍的利劍……突然又想起了今日那位倒黴的伴郎,忍不住問,“今日那位伴郎可是惹你了?”
裴行儉的胸口傳來低笑的震動,“誰叫他一提到弄新婦就出了那麼些損主意?”
琉璃不由啞然失笑,心中卻是暖暖的,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安心的蹭了蹭。
裴行儉的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卻在漸漸變得急促響亮,撫摸著琉璃長髮和背脊的手也越來越熱,琉璃忍不住往後一躲,卻被他攬得更緊,帶著慾望的親吻密密的落了下來,由雙唇轉向耳垂,轉向脖頸,一路向下。
熟悉的炙熱感再次在肌膚上流動起來,琉璃迷迷糊糊的想,唉,再縱容這個男人一回好了。然而這一次,他原本就帶著奇異魔力般的手指由原來的輕柔細緻變成了肆無忌憚的**蠱惑,在越來越肆虐的火焰中,琉璃發現自己漸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身體深處妖冶的盛放、熱情的邀請,渴求的索取,彷彿那已經不再是她的身體——她不可能發出那樣的呻吟,她不可能那樣的糾纏上去……
當他終於深深的沉入她的身體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琉璃頭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眼前有大片的繽紛顏色像煙花般炸開,身下似乎有大紅的罌粟在盛開在蔓延,漸漸將這座青廬變成一個迷狂的花海,而他們就在花海的最深處溫柔交融,抵死纏綿,直至天長地久,或,天崩地裂。
正文 第102章 無微不至 矯枉過正
彷彿只是剛剛閉上眼睛,清晨的光線就從簾帷外隱隱透了進來,有小鳥落在青廬上歡快的鳴叫,遠遠的還有人聲、腳步聲……
裴行儉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一張寧靜的睡顏,臉頰上還透著異樣的嫣紅,小扇子般的長睫卻嫣紅上落下了一道黑色的弧形陰影,美好得不像是真的。他靜靜的看了半晌才低頭在那個白瓷般的額頭輕輕印下了一吻。她連睫毛沒有顫一下,只是當他小心翼翼的起身時,卻突然往他的懷裡又縮了縮。裴行儉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瞬間就被這個小小的動作帶來的熱流漲得滿滿的,幾乎想重新躺下來,好讓她在自己懷裡多睡一會兒。怔了片刻,終於只是仔細的掖好了被子,然後穿上昨夜就準備好的常服,收起放在床前的五彩線,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他已經如往日般練完功,洗漱沐浴了一遍,又用過早飯,回到青廬前時,裡面居然還是一片安靜。裴行儉搖頭笑了笑,挽起外面的那道簾帷,走了進去。帳裡的光線亮了許多,只是琉璃依然睡得沉沉的,裴行儉坐在床邊看了很久,才輕輕的叫了一聲,“琉璃。”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琉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眸子裡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