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琉璃都已走了出來,趕緊對琉璃笑道,“醫師說了,你庶母如今痰迷了心竅,說話顛倒,形容唬人得很,你莫理她。”
琉璃瞟了一眼那曾經熟悉無比的木門,點頭不語,她太知道被關在裡面是什麼滋味了,倒也沒有興致再去回味一番。
只是曹氏的聲音雖然嘶啞,卻越來越是響亮:“大娘,大娘,冤有頭債有主,當年對不住你的人是我,我是罪有應得,只求你饒了珊瑚一命,她是你親妹子,姊妹相殘,日後會有報應……”
庫狄延忠臉色越發尷尬,皺眉道,“果然是得了癲症,竟能說出這種話來”好容易見清泉進來稟告馬已備好,忙道,“咱們這便走”
三個人走到院中,就聽曹氏高聲道,“裴郎君,裴郎君我看見你了,裴郎君你想想,珊瑚再是胡鬧,去那邊才幾日,怎麼能做出此等事體來,不過是受人指使。你和大娘若肯去那邊求大長公主饒了她,定能保住她的性命,阿曹生生世世做牛做馬,也絕不會忘記你們夫婦的大恩大德日後,珊瑚也絕不會再敢冒犯大娘半分,若有再犯,必下地獄”
裴行儉停下腳步,回頭嘆了口氣,“不必勞煩庶母再發誓賭咒了。大妹有今日,說來全是庶母所賜。小婿若記得不錯,上回庶母便發下毒誓,道是大妹日後再對大娘有一絲冒犯,便教你們母女永世不得超生。這誓也是亂髮的麼?如今不過是誓言應報,小婿何德何能,還能違了天意不成?”
小屋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裴行儉轉身對目瞪口呆的庫狄延忠笑了笑,“丈人,請。”
直到一行人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