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芙擺在桌子上的東西時,不禁咂舌。
“這位姑娘,這些您確定您都要麼?”掌櫃的有些不可置信。
微微點了點頭,薛若芙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沒有——”掌櫃的偷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裡卻越發的奇怪起來。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幫我看看這些東西需要多少銀子吧。”薛若芙淡淡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藥材,便撇過了頭,讓梧桐拿出銀子。
那掌櫃的見這女子言談舉止自有一股風雅之氣,知道她必定是哪家的小姐,於是不敢怠慢,細細的算了賬,將東西交給了她。
薛若芙拿上這些藥材,又再買下了一支上好的人參,便和梧桐二人出去了。
門外一個男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見那兩個姑娘出去了才進去問那掌櫃的道:“掌櫃的,您剛剛為什麼會露出那種驚訝的表情?”
那掌櫃的微微嘆了一口氣,便如實的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方才那位姑娘挑選的不是普通的藥材,她挑選的全部都是致命的毒藥!”
“毒藥?”男子面色微變。
“沒錯。她挑的都是劇毒之物,雷公藤、砒石、鶴頂紅、番木鱉、烏頭、都是即刻斃命的,其中更是有一位斷腸草。”那掌櫃的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她,竟然買下這麼多——”
聽到斷腸草,那男子眼睛一亮,還未等那掌櫃的說完,就慌忙的向著那女子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清風拂過,薛若芙在一家買首飾的小攤位之前停了下來,看著一隻純白色的簪子,微微的發起了呆來。
“小姐在想什麼?”今日的薛若芙似乎有些奇怪,平常從來都不會自己上街買東西的,也不會對街邊這種販賣的小東西感興趣,今日是怎麼了?什麼刺激了她嗎?
梧桐不禁好奇起來,長公主在裡面究竟對她說了什麼?
那支簪子——
是鬼谷的東西!
薛若芙心裡不禁一緊,可能在別人的眼中,那隻不過是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簪子,但她卻是認得的,認得它的形狀,那白色的簪子中心,有一朵白蓮花!蓮花裡面一點紅,不正是鬼谷女子常常戴的麼?
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鬼谷的首飾了,自從嫁給了上官南陽,白色就成了禁忌,皇宮之中最最忌諱的就是白色,更別談把那白色戴在頭上——
以至於,只能把那東西壓在箱子的最底層——
如今意外的重生在薛若芙的身上,更是沒有機會碰到鬼谷的東西。
薛若芙微微一笑,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拿那白色的簪子,就在快要觸碰到的那一刻,一個男子的手伸了過來,搶先一步拿起簪子。
手上有粗糙的紋路,或許是因為常年握著刀劍的緣故,薛若芙抬起頭,正對上一個陌生男子的臉。
男子身材偉岸,擁有古銅色的面板,五官深邃,輪廓卻很分明,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被髮冠高高的挽了一個髻,髮尾自然而然的垂在肩頭,眼神帶了一絲不羈。
一身純黑色的袍子,腳上踏著一管長靴,腰間一條玉帶,臉上卻帶著玩味的笑,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強勢,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貴氣在其中。
“那簪子是我們小姐先瞧上的。”梧桐不滿的說道。
那男子似乎並沒有把梧桐放在眼中,根本就不搭理她說的話,只是定定的看著薛若芙,似乎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一些什麼。
薛若芙繡眉微蹙,說道:“這位公子是想買下這枚簪子嗎?這東西,可不是一個男子該有的。”
“誰說男人就不能買下這簪子的?”男子丟下一大錠銀子給那販賣的小販:“我買下送我意中人,有什麼問題麼?”
那小販何時見過這麼大的一錠銀子?眉開眼笑的就收下了,東西自然就屬於那男子了。
看著男子將簪子放入懷中,薛若芙並不打算和他爭奪,轉過了身,就準備離去。
“姑娘這麼快就放棄了麼?”男子俊朗的聲音響在身後:“何不為了喜歡的東西努力一把?說不定它就會屬於你。”
“公子方才說了,這東西是打算送給意中人的。我並不是公子的意中人。”薛若芙微微回了頭,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
男子表情一滯,沒有想到這女子會用這句話來堵他,方才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卻不知也斬斷了自己的後路。
這個女子,倒是有趣的很。
男子揚起一個玩味的笑意,說道:“其實在下並沒有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