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爺喝一杯——”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薛府的後花園,手中猶拿著一壺酒,滿臉橫肉的臉上,是一雙小的幾乎看不見的眼睛,一身的華服象徵著主人身份的不凡,但是由於體態的臃腫,卻憑空的讓人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一旁的小廝看著自家主子差點摔到地上,立馬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主子,這裡哪有什麼白梅和夏荷?咱們現在在府裡,不是宜春園。”
那個被叫做主子的男子立馬不幹了,一把推開小廝,滿身的酒氣隨著微風飄散了老遠:“咱們怎麼回來了?走,陪我去找白梅和夏荷,咱們接著喝。”
“少爺,現在已經很晚了,您已經在宜春園裡待了三天了,要是今晚再不回去,夫人知道了,一定會剝了奴才的皮的。”那小廝一副害怕的臉色,想到自家夫人那副凶神惡煞的神情,就拉著男子就往前走。
男子的身材本中,但在小廝的攙扶下,還是慢慢地往前走著,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淡青色紗衣的女子從花園裡面竄了出來,孤身一人,徑直的擋在了男子的面前。
那男子停下腳步,淫蕩的笑容就浮現在了臉上,撲了上去:“夏荷,是你啊,來,陪爺喝酒。”
女子秀眉一皺,巧妙的躲開了男子的懷抱,男子身後的小廝見來人是薛若碧,連忙跪下磕頭:“大小姐。”然後,又扯了扯男子的袖子,輕聲說道:“少爺,是大小姐。”
聞言,男子這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但淫蕩的笑意仍舊浮現在臉上,隨手將手中的酒壺扔在了地上,猥瑣的說道:“原來是大妹妹,怎麼?幾日沒見,大妹妹是不是想我了?特地在這花園裡接我?”
薛若碧眼底帶著一絲厭惡,卻被臉上浮起的笑容掩蓋下去了,知道對方喝醉了,薛若碧便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二堂哥說的是,哥哥整日泡在青樓裡,連家也不常回,妹妹我當然是很擔心哥哥的。”
男子正是二房唯一的兒子薛品魯,因為二房只有這一個兒子,所以多年來對他甚是放縱,什麼事情都由著他,二房的夫人更是對他溺愛的不成樣子,是故薛品魯自小就養成了懶散的性子,整日呆在青樓裡更是他唯一的嗜好,很多時候,薛二夫人更是幫著他瞞著自家的老爺,薛二老爺如何不知道自家兒子的性子,但想到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也只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罷了!
方才薛品魯口中所說的白梅和夏荷二人,更是他在青樓之中樣的相好,這兩人媚骨天成,相貌姣好,是薛品魯花了大價錢包下來的。
話音剛落,薛品魯立刻搓了搓自己的雙手,準備朝著薛若碧的臉上摸去:“妹妹的心意,二堂哥我心領了,來,不如今日就由妹妹送二堂哥回房。”
薛若碧看著那雙魔爪向著自己伸來,立刻將他的手給打了下來,嘴角帶了一絲摒棄,更是帶著一種厭惡,從小她就不喜歡這個二堂哥,他在外的名聲太差,簡直就是家族的敗筆!
薛品魯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之中,剛準備發火,只見薛若碧立刻就賠了笑臉:“二堂哥,您方才不是要找白梅和夏荷嗎?二堂哥可知,這薛府之中,還有比白梅和夏荷長得更漂亮的女子?”
什麼?薛品魯心中詫異,這府中還有比她們更漂亮的女子?他立刻就來了興致。
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撓一般,薛品魯覺得裡面癢癢的,更是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她現在在哪裡?”
“我又怎麼會騙二堂哥呢?”薛若碧微微一笑,靠近了薛品魯一步,向著薛國公住的方向努了努嘴:“我知道哥哥最愛美人兒,所以我這個當妹妹的自然是為哥哥考慮的,只是,若是讓我爹爹知道了,恐怕不會饒恕我,所以二堂哥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想到薛國公嚴厲的樣子,薛品魯縮了縮脖子,他不怕自己的父親,卻極其害怕這個大伯,每次見到了就遠遠地繞道而走,如今薛若碧這麼說,他自然就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恐怕薛國公平日裡對薛若碧也極其的嚴厲,於是,立刻點了點頭。
“妹妹如此的為我考慮,我絕對不會連累妹妹的,”美色當頭,薛品魯早就將恐懼拋上了雲霄,眼底更是帶了一絲急切:“妹妹就快點告訴我她在哪吧!”
薛若碧眼底帶了一絲得意的笑,指了指黑暗的盡頭,說道:“那美人正在前面的涼亭裡面,一個人呢,二堂哥快點去看看吧,晚了恐怕就走了——”
話還未說完,薛品魯就邁著步子往前方走去,步伐搖搖擺擺,一看就是喝多了的。
薛若碧用餘光覷了一眼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