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為所動,我亦越揪越緊,齒間迸出的字眼已開始打架:“莫俊男,此鎮果真不尋常,布婆婆說有妖怪,我道是行人見我如見鬼,定是將你我視為妖物了,姓莫的,你怎的有心喝茶,有妖怪耶,吃的肥肥胖胖,小心妖怪對你眼讒,拿你開刀!”
他神色怪異,半響陡自說道:“話雖如此說,這世界又怎會有妖魔,可有可無之物,你居然懼怕?”
聽了此話,我臉色瞬時變黑,眸中怒火一寸寸漫延,杏目圓瞪,怒言相向:“什麼話,自出谷,你就未正常過,脾性怪異,句句明明嘲暗諷的,有人如此說,就並非空穴來風,再說,我並非懼怕,只是擔心你被叨了去,待你屬下尋來,我自是難以交待,我如此擔憂你,你卻推脫到我身上說我怕!”心中雖極為惶懼,卻耍賴嘴硬,不肯承認自己的膽小怕事。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淡淡灼人的意味,從容的飲盡杯中茶水:“上樓去吧。”見我仍攥住他的衣袖不肯鬆手,笑聲輕漾開來:“安心上樓歇著,我隨後便來。”
見他笑,我滿腹怒意瞬間消卻,只猶疑地問:“當真?”
“嗯。”
我一步一頓上了樓,半響又探出頭來:“你怎未曾動作,不是說即刻便來?”
茶澤半潤朱唇,光彩斂豔,鮮豔欲滴,伴著那抹忠惑人心的笑容,他邪邪道:“如此迫切?”
我怔愣片刻,莫然發覺他話中有話,再瞥見他嘴角暖昧地笑靨,咬了咬唇,臉色烘色熱漲開來:“你……你才迫切呢,思想齷齪,便是要你上來,你我也是分房而眠,叫旁人聽了還以為你我有不可告人之事,而且,就算你姓莫的脫光了躺在我床上,我都無意瞧上第二眼,真是氣人,不理會你了!”
而他似笑非笑,端茶的指尖摩挲著杯盞,若有所思。
乘那肆意蔓延的怒意壓卻恐懼,我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