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起一絲笑意,雖是笑,卻蒼涼萬分,我的感情為何總這般不如人意?耶路撒冷說讓我幸福,瞧這磨難重重,何處是盡頭,何處是幸福,那彼的明明讓我瞧見了,怎越離越遠了呢?
似乎哪處開始疼痛,我呻吟一聲,也不想理會,整個腦袋嚴密包裹在被褥中,壓卻痙攣般的痛楚。
“如玉姐,醒醒,起來喝些粥,莫再睡了,總吃些什麼不是,身子會受不住的。”耳邊是梅寶急切地嗓音,眼皮沉重到無力睜開,我含含糊糊應了一聲,身子卻不曾動彈,整個人如浸在火中灼熱,直燒灼的體無完膚。
“如玉姐?……天,又在發燒,我卻叫少爺!”我迷糊著,卻不容置疑握住覆在我客間的柔荑,口齒不清道:“不要找他,我可以的,一個人能熬過去……”
“如玉姐說糊話,不喚他還能喚誰,還有誰在意如玉姐,我這便去尋大夫來,如玉姐忍耐片刻,莫要下床,梅寶這就回來。”耳邊是梅寶越離越遠的清脆嗓音,在意識退縮前,我又喃喃道:“不要找他……”
醒來時,梅寶正用冷水替我擦拭臉郟,見我眼睫輕扇,試探喚了聲,身後立即衝上來一人,將我虛軟手掌與於他的掌中,迷濛間是官然疲倦的俊臉,心中驀然感覺好累,方方面面的累,又虛弱的閉上眼,無力睜開,想說些什麼,卻壓卻了欲言的衝動,多說無益,我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我自私地想擁有他整顆心,並非一席之地,我總這般自私自利,不肯全心奉上,卻要求別人對我毫保留地坦誠心胸,努力牽起一絲安撫的笑容,卻只輕輕牽扯眉心,揪心地緊鎖。
“如玉,醒來與我說話,不要睡了……”官然幾近哀求地話傳入我耳中,我竟力想撫卻他眸中的傷痛,卻只是無力的呻吟,聽著細微又可憐,當真憎恨我這般模樣,靈魂想衝出這虛弱的軀殼,卻只能被她束縛。
“有些知覺了,快些扶她起身,喂於剛熬的藥,待她再暈眩過去,便難醒了……”是一老者的聲音,應該是大夫了吧,尚未回神,便覺身子微微一輕,被輕巧地扶起靠在後方寬闊的胸膛中,是官然清爽的味道,唇間輕啟,溢進一絲若澀的味道,淡腥味苦,我胸中一緊,微咳一聲,藥葉便順首嘴角溢位,我討厭苦澀的味道,一絲一毫也不能忍受。
“大夫,如何是好,如玉姐喝不下去,大夫,您定要救她,求您了,便是梅寶舍了性命也再所不惜!”梅寶嬌柔地嗓音微顫,讓我胸中慟動地想落淚,想出聲安慰幾句,嘴唇微微翕動,卻一字也未迸出。
“無論用何方法都要讓她服下,不退了燒,傷及腹中胎兒,必定一屍兩命!”這大夫嘴巴真賤,真是大言不慚,我哪時有異,只是累了,想好好睡一覺,怎聽他詛咒我來了,剛怨天由人,下顎便被一隻手掌捏住,唇上溫熱的觸感,緩緩滑進一冉藥汗,苦意氤氳,我排斥的扭頭嗆了一口,下意識想吐出,齒間卻滑進一隻溫軟的舌,將藥汁強推入我口中,洗舔纏綿,我微微皺眉,無奈地將那若澀的藥汁吞下。
便是如此,我被可灌下半碗藥汁,心中雖極度窩囊,身上有了氣力倒是真的,眼睫微微扇動,有氣無力睜開,好心地給了那大夫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大夫,如姐醒了!”梅寶欣喜喊著。
“醒了便好,讓她好生安養,勿受刺激,她身子好生奇特,竟讓老夫看不透徹,也罷,醒來便好,老夫診中有事,先行離去。”那老大夫疑惑地瞧了我一眼,看不透徹地搖搖頭。
“那我送大夫!”梅寶隨即恭謙有禮地隨大夫出去了,只剩下半寐的我與黯然地他。
“我知曉你醒了,如玉。”官然語氣略有自責與無奈,似包含了過多的情愫,已至深處,急著想傾訴,想讓我明白,雖然他的話一直不多,但我一直明白,一直都懂他,但我卻沒睜眼看他,萬千情緒紛沓而來,讓我沒有勇氣面對。他精健的雙臂緊擁著我,仿若珍寶的捧在手心,似怕我會消失般緊鎖住,淡淡的體溫揉進我的身子裡,讓我莫名平靜下來。
“我知道你仍在顧慮我與淳兒的過往,我與她自小青梅竹馬長大,已習慣了她的存在……而官家沒落,我曾找過她一次……但她拒不相見,那般懦弱蒼白,遂聽從父母之命,我現下與龍你相認,恢復先前風彩,段家便能容忍了……而我卻知曉,已是陌路,終不會再有關聯,而你不同,首次見識,你如女皇般橫衝直撞,不論世俗倫理,是我見過最為美好的女子,相信我,我只有你……心中一直只有你……我是想讓你明白,你對我的份量,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的痛楚,如我失去雙親般受創……你或許不懂亦或不屑,但我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