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的問,“今天幻世開機的事你知道麼?”
“知道。”海藻頭依然低聲應著。
“那也知道幻世是魚龍做的了吧?”就是知道了,海藻頭現在的感覺才這麼難受吧?
海藻頭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坐在那,子於也不說話,陪著他坐著。過了會兒,子於還是忍不住問到,“魚龍,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很執著。”海藻頭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是讓子於感覺到更多的是苦澀。
“還有呢?”
“你到底想問什麼?”海藻頭有點不耐煩的瞪著子於。
“光是執著,不可能讓你內疚到現在吧?”呂彬用來收攏人心的手段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是魚龍有什麼本事,讓這麼多人到現在都忘不了他?
“我能想起來的就是執著了吧!”海藻頭再次帶著苦澀的笑了起來,“他老是說,要做出最經典的網遊,讓所有人都喜歡,都不會厭倦的遊戲。整天整天的都這麼說,已經變成了他的口頭禪。他好像就是為了追求這樣的一個遊戲而活的,他說他連做夢都在想,沒有一秒鐘不在想。那時候,我們都覺得他像個瘋子。”
“你們幫他完成了虛渺異世,然後跟了呂彬?”聽到這,子於並沒覺得海藻頭有多少的內疚。
“現在想想,總覺得那時候的我們太年輕,只覺得魚龍就是個遊戲瘋子,而且總是異想天開,完全不理會程式能不能做到。他完全不懂程式,那時候我們經常被他搞得很火大。”海藻頭卻沒有理他,自顧的說著那些過去,“後來呂彬找上了我們,他跟魚龍完全不同,他不但自己會寫程式,而且寫出來的程式很漂亮,我們沒見過寫的這麼完美得程式,簡直有點著迷了。也許神戰的很多設定讓你們很有興趣,不過對我們來說,有趣的是怎麼讓這些想法變成可以執行的電腦程式。呂彬不但有各種奇怪的想法,而且他可以讓這些想法變成電腦程式,很多我們覺得不可能的東西他做到了。最後我們就像被鉤了魂一樣跟著呂彬跑了,連聲招呼都沒打就直接玩失蹤。那時候虛渺異世剛剛開機,我們都覺得後面也就是維護的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結果沒多久,我們就聽說了虛渺異世停機,魚龍被公司開除。”
“後來你們回去找過魚龍沒有?”對於呂彬的風格子於已經習慣了,只能說他現在很同情魚龍。
“去找過他一次,他死氣沉沉的瞪著我們,好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們試著想跟他解釋,但是他把我們趕了出去。”說到這,海藻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顯然對那段過去還是放不下。
也難怪魚龍恨他們,以海藻頭的描述,魚龍就是把做遊戲當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就因為呂彬和這四個人的任性,他多少年的心血全部都沒了。子於沒有嘗過那種一夕間失去所有東西的滋味,但是稍微想像一下也能理解吧。而現在事隔三年多,海藻頭又跟魚龍站在了對立面,海藻頭的心裡肯定很複雜吧?如果神戰好了,幻世就會處於困境,他們也就又一次的跟魚龍做對了。
“怎麼?你還怕我重演三年前的事,不說一聲就跑掉?”看到子於凝重的神色,海藻頭好笑的嘲弄著。
“我不知道,老實說我自己也很茫然。”子於苦笑了起來,總感覺現在很多事似乎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未來會變成怎麼樣,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與其擔心我們,你還是擔心擔心山風那組吧!”海藻頭冷冷的笑了起來。
“山風?”子於反問,老實說這幾天他都忙著想神戰的事,還沒來得及去找山風。而且這幾天不凡一直跟他在一起,山風這組也回來上班了,他以為山風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呂彬一直說,我們就像壞脾氣的孩子,而山風他們卻是徹底的混混。”說著海藻頭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慢慢想吧!”
這些傢伙,一個兩個似乎都以看他出醜為樂,不凡是這樣,海藻頭也是這樣,這些人,真是不厚道!子於無奈的搖著頭,起身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小子跑哪去了,倒杯水倒了這麼久?”看他回來,阿仔很鄙視的問到。
“怎麼了?”子於懶懶得問了句,坐回自己的靠椅裡。
“這遊戲太無聊,我們打算明天回神戰去。”阿仔整張臉上都寫著“我很悶”,那表情活似讓他玩幻世是在讓他受罪一樣。
“你才玩了一天吧?”子於好笑的看著他,下午上線的時候他還滿臉放光的樣子,現在整個人就像嫣了的菜葉子一樣。
“玩過神戰,現在感覺這種遊戲真TM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