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一個夢罷了。
一隻溫暖的手朝著我伸了夠來,輕輕的貼上了我的臉龐,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聯絡,將我臉上的溼潤一一擦去:“怎麼又哭了呢?”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的淚水可以用噴湧而出來形容,只是伸出手抓住了他貼在我臉龐邊的手再也不願意放開。
“你啊,真是的,我只要一不在身邊,就會讓我這麼的擔心。”
“那就不要離開。”
“好啊,不要離開。”
是的,既然不放心,那就不要離開。
我伸開了雙臂,緊緊的
個坐在我身邊男子的脖子,知道他的體溫貼上我的身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我在朦朧之間,似乎看見了對面的窗戶外面透過來一抹藍色,像是那永不褪色的青瓷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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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算計了。
我想,這是我這一刻終於知道的事情。
原來方伯從頭到尾都沒有讓我離開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實在是有點溫吞的讓他心煩,所以做了一次小小的壞人。在這次地事情裡很多人都知道,蘇晉知道,方可然知道。葉明媚知道,方伯更是知道。不知道的人大概只有我吧,對了,還有江若然。
這讓我非常的哭笑不得,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是有點開心的事情,那就是江若然和我一起被算計了。
他離開了遊戲。其實只是去佈置我現在站的地方,也就是我們的結婚慶典的地方。據他說。這是方伯唯一提出的條件,理由是,希望他能真正地從這辛苦中知道感情的可貴。而加上我一直以來地表現他並不覺得我沒有打電話是多麼不好理解的事情。
所以,直到他化妝成航空先生去接我的時候才知道整個事情出了多大的岔子。
我想,如果這不是在最重要的日子裡,這個隨時都帶著溫暖笑容的男人會打人。
方伯送了我一件禮物,那就是藍色人物恢復的晶片。
我接受了,可是,我不打算再用。方伯也問了我原因,我卻笑。說是想休息一下。不過我想真的結果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就是做人實在不能太貪心,也許真是因為藍色的死亡才換來我現在的幸福,所以,我膽小地不敢奢望太多。雖然,我知道我的這個決定會影響多少人,比如帥得不明顯的冰珠任務,比如索隆現在掌管的涅槃城。比如要和我打架的禾早。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比起那些來,只有現在的這個才是我想要的,我的小幸福。
我想,他們也會有他們地小幸福的。
不過,江若然也許是懂的,他只是握緊我的手,傻笑。
當然整個婚禮不一定都是高興的人,比如,來敬酒的蘇晉,笑得實在有些勉強。還有,還有那個葉明媚,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我一眼。
我聳聳肩膀,接受蘇晉的祝福。不管是不是真誠。今天的日子確實是需要這樣的祝福。至於葉明媚,讓她見鬼去吧。
維也納的天實在是藍得太過分了。
我伸出手遮住了那流瀉下來地陽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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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後。
沒有人會知道傳說這個遊戲能盛行十六年。
哦,十六年,十六年真的會讓一個人從青年到壯年,也可以讓嬰兒到少年。
可是,不厚道的說,這十六年的網遊也算是個長命地傢伙了,不過,他似乎沒有垂死地意思,依然旺盛的勃發著。
嗯,真地很難得。
涅槃城在這十六年裡已經從索隆的經營下變成了世界第一大城,渲染一個又一個輝煌,不過,在城裡面那座府邸裡,最中間的位置始終都是空著。
索隆站在座位前嘆氣,藍色真的是世界上最倔強的人,她居然真的將這一切就丟給了她自己跑得個無影無蹤,寧可在現實裡和大家聚會也再也不上游戲。想想看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心狠,這麼多的心血全然可以放下,只是為了那個小幸福。
切。索隆踢了一下地磚,對於藍色這種小幸福實在是很不屑。
十六年真的變了好多,大家都已經結婚生子,全然不是當年那些少年的青澀模樣,不過,當年那份情誼一定是長長久久的留存下去的。
“大人,大人!”鴻儒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不好了,外面有個小毛孩子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