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真想笑,卻忍著沒笑出來。西湖東邊三里之內,範圍可能大了點兒,可柳文悅相信凌藍一定能找到她。從小到大,他們兩個玩捉迷藏,每次不管她藏到哪裡,凌藍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她,這次也一定行。
金國富又進來,看了看柳文悅的信,道:“這些是什麼符號?你該不會出賣我吧?”
“我哪兒敢啊?那些只是我畫的畫而已。雖然很醜,可我爹一看肯定就知道是我畫的。他定會拿錢出來救我的。”反正騙死人不償命,這年代又沒人會認識英文和阿拉伯數字,柳文悅不禁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金國富想了想,道:“姑且信你。不過,最好別耍花樣,不然,我可不保證我依然有這麼好的耐心。”
“不敢不敢!”哼,到時候看你怎麼死。
金國富把信交給一個黑衣人,那人拿了信躬了躬身,出去了。
有人上來要把柳文悅的手重新綁上,柳文悅立即可憐巴巴地求饒:“金叔叔,能不能不要這樣捆著我,好難受的。你們這麼多人看著我一個弱女子,還怕我跑了不成?”
“怕?怕我就不姓金!”這招激將法果然奏效,金國富果然沒讓人綁她。
[上卷 春逝·平地波瀾:第六章 等閒平地起波瀾(下)]
臨近正午的日光烤得人難受至極,知了發出的噪音讓人聽了更加心煩意亂。拂柳山莊上上下下因為柳二小姐的失蹤人心惶惶,一下子從以前的生機勃勃變得沉悶得足以讓人窒息。一天一夜了,派出去好幾撥尋找的人,都是毫無線索地落魄而歸。許多人已經禁不住開始往壞處想了。
書房裡,三個男人靜靜的坐著。三個人都一夜沒閤眼了。月皓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他拳頭緊緊地握著,身體在微微顫抖。他在極力剋制隱忍,可最終還是控制不住一拳朝身旁的茶几砸了過去。茶几粉碎。
柳元崇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皓兒,關心則亂。放寬心,小悅她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只是迷路了。”柳元崇在微笑,可是那笑只停留在臉頰,他眼底的憂慮還是將他出賣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她!我該死!”月皓的聲音有些沙啞了。
“所謂禍害遺千年,放心吧,小姐肯定不會有事的。”能說出這種話的當然只有凌藍。他儘量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輕鬆,可是聲音裡卻帶著明顯的顫抖。他和月皓一樣,昨晚尋了柳文悅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才回來。臉上是難掩的疲倦與擔心。
柳元崇看了一眼凌藍,又看看月皓,走到門口,抬眼去看當空的烈日,暈眩地晃了晃,幸好被正進來的柳昀扶了一把,才沒有倒下去。
“老爺,剛才有人送了封信。”一句話,讓這三人都來了精神。
柳元崇接過信,迫不及待地拆開,看了之後竟然禁不住笑道:“這個鬼精靈,也虧她想得出來。”
凌藍看到柳文悅寫的信,也不禁釋然地笑了。“就知道她不會有事的。”
只有月皓看不懂信上的內容,看了之後反而更著急。他只看懂了上面的漢字:爹,我被綁匪綁架了,快拿銀子來救我。我好害怕。
“回來再解釋,”柳元崇看到了月皓的疑惑,只是,眼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西湖東岸三里之內。皓兒,快去救人吧。”
月皓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卻也只能暫且放下,向柳元崇示意一聲,便急匆匆出去了。
柳元崇從信封裡掏出另一張紙,上面寫著讓他拿一百萬兩去贖他女兒,交錢的時間地點也在上面。他把紙交給凌藍,道:“藍,去會會這個人吧。”
“好。”凌藍點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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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哥們兒,你們說這小妮子奇不奇怪,被咱們綁了來,不僅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竟然還時不時地笑。”
“就是,這要是換了旁人家的閨女,肯定又哭又鬧的。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兄弟的耳朵還落了個清靜。”
“她可是柳元崇的女兒,自然不比一般。”
“柳元崇的女兒怎麼了?不就是個女人!脫光了衣服,天下所有的女人還不都一個樣?”
“兄弟,趁著金老大不在,你又開始動歪心思了?”
“怎麼叫歪心思?哥們兒,放著這麼漂亮的女人,光看著,你們不覺得可惜!難道你們就不想看看,這杭州第一美人脫光了衣服的樣子?”
“想……也只是想想罷了。”
“哎,我說,你可別動那個歪心思,柳元崇你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