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得空便相邀出來喝喝小酒。”
“呵呵哈,久聞雲軒兄弟大名,今日一見,果是人中龍鳳,陸華這廂有禮了。”那藍裳男子握拳做禮,身形很是魁梧,雖是商人打扮,舉手投足間卻別有一番高貴氣度。
陸華?這名字耳熟得緊。安若兮不由多看了眼,卻是當日從潘少手下救出自己的那名俊郎男子,不想當日還是素衣粗裳,今日卻是一身貴氣的商戶打扮。
察覺安若兮看過來,陸華一楞,很是吃驚道:“咦,這位可是若兮姑娘?竟不想還能在此碰上,當日忘了問姑娘府邸,後陸華雖多方打聽,卻也無從訊息。今日得見,真真是上天有緣了。”又見安若兮,陸華似乎很是興奮,那古銅色的俊郎面容上盡是暖暖笑意。
安若兮忙笑著站起行施禮:“沒想到還能在此遇到恩公,若兮這廂有禮了。”
“不妨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再是正常不過。何況那潘府少爺一向行事惡劣,在下不過是借事懲戒一番罷了。”陸華生著一張璀璨眸子,雖不大卻眉目彎彎,很是溫和。因見安若兮倚著上官雲軒而坐,不由詫異道:“不知若兮姑娘與雲軒兄是……”
“呵呵,賤內粗拙,讓陸兄臺見笑了。”一旁上官雲軒忽然淺淺一笑,不著痕跡地將安若兮朝身邊拉近。那空幽的雙眸卻看向李靖,溫聲道:“卻不知李靖賢弟幾時捐了官?竟做了茶鹽之事?”
“前些日父親年老告退,承蒙二殿下看得起,便抬舉小弟襲了個監當官做做。呵呵,如今倒要讓雲軒兄笑話了,小弟自小便說要在那翰林院混個執事,如今卻做了個商官。”李靖嘴上謙虛著,卻難掩一臉得色。且不說攀附的二殿下如今勢頭正盛,這監當官雖官職不大,卻是個有名有實的油水官,主管鹽、茶、酒稅場務及治錢事務,裡頭的門門道道自不稍細說。
一旁的安若兮暗暗腹誹,古代茶和鹽都是朝廷壟斷,這陸華竟能攀上這層關係,倒也來頭不小。
“呵呵,賢弟謙虛了。如今得了二殿下賞識,自是難得的好事,來日必是春風在望,為兄這廂可就先恭喜了。”上官雲軒暖暖笑了笑,忽又斂了眉峰道:“雲軒幾年未理世事,對官場上的事倒是知之甚少,如今一顆心倒是越發淡薄下去了。”
昔日同是少年風華,如今卻成了家中幽閉的瞎眼郎。多年至交,李靖深知上官雲軒心中悵然,忙笑笑,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題:“嘖嘖,說起這潘家少爺,前些日二殿下與貴妃娘娘本是好意,有意撮合我二妹妹與老潘家聯姻,奈何那小少爺死活不同意,方才作罷。如今聽陸兄此言,這婚事吹了反倒還是件好事了。”
“賢弟說的是。陸華雖來京不多日,但那潘家少爺的名聲卻早也有所聞。”陸華本在沉思,聽聞此言忙展眉笑笑。因見一旁上官雲軒凝眉不語,又暖聲道:“呵呵,聽聞雲軒賢弟對茶道最是有研究,陸華一向喜愛中原茶風,哪日得空,定要上門向雲軒兄請教請教則個。”
“是是是,陸兄你若不提便罷,這盛京對茶道最講究的莫過於我雲軒兄一人。”正愁不知如何化解雲軒兄的心結呢,李靖朝陸華感激笑笑,彈開摺扇做興奮狀:“想當年雲軒兄在咱們盛京那也是暖玉生風鼎鼎一風流才俊,作詩畫畫無人能及便罷,只那一手笛子功夫也是無人可比的。”
“哦,果是如此嗎?在下一向也喜吹笛子。如此看來,和雲軒賢弟倒有些相見恨晚之意了,改日得空,定要去府上請教請教,到時雲軒賢弟可別嫌陸華多事,呵呵哈。”陸華說著,很是爽朗的笑開,一雙湛亮雙眸彎彎,別有一番親和之氣。
“呵呵,李賢弟最愛吹噓,雲軒哪得如此才幹。”上官雲軒淺淺一笑,自取了杯子飲下一口酒。正說著話,那廂祥雲玉器的掌櫃親自提了幾盒首飾過來。上官雲軒本已有些不耐,當下便命大胡接過,攜了安若兮,向二人道了別緩緩走下樓。
李靖一向便知這兄長的古怪性格,倒也習慣成自然,因見陸華只顧盯著眾人背影,便跟著湊過腦袋:“陸兄?陸兄你在看什麼?”
“哦,呵呵,倒也沒什麼……只是覺得雲軒賢弟如此氣度,倒也是個難得的人才。”陸華恍過神來,淺笑著取過酒杯。
第46章 後院起火
“爺,射不射?”瘦猴舉著一彎小彈弓,咧著兩片豬肝唇小心翼翼從牆尾巴處移向中央。
“死開!爺要的是弓箭,這J巴大的玩意頂個鳥用!”小潘少爺五顏六色結滿血痂的小臉一黑,扯過那不及雞蛋大的小彈弓一把扔下牆,甩手就給了瘦猴一道耳光。
半吊著的桃花眼朝牆下那房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