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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胤之聞言向上官雲帆手臂一剜,像是很解氣般抖了抖肩,得色道:“不懂了吧?混老三啊混老三,你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左右這私挖金子的活除了咱們還有誰在幹?動動腦筋想想吧……”
上官雲帆凝眉想了想,懊惱地將酒葫蘆搶過,抖了抖卻見葫蘆裡只剩一口,又十分不爽快地將那酒葫蘆朝窗外一扔,唾道:“你小子就是個吃貨,才不過七八日,爺爺的存糧就被掏個乾淨,趕緊養好了傷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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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幾天的上官府忽然迎來貴客,慌得全府上下似乎一刻間便忙碌起來。
上官鶴原本才用過早膳,坐在北院正屋裡喝茶。因著魏清明那老道的藥方,近日這咳喘的毛病漸漸輕了不少,心情很是不錯。
身旁偎著姬盈,一雙圓潤的手在上官鶴肩上若有似無地拿捏著:“老爺,近日府裡盡在背後叨叨著軒兒夫妻如何如何,說得實在難以入耳,妾身聽都聽不得。老爺你怎也不管管?這些奴才們如今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上官鶴自是聽到了風傳,只道是小夫妻年輕火旺,夜裡愛折騰些,倒也並不上心,撫了撫姬盈柔滑腰身,笑道:“年輕人胡鬧些個也正常,咱們那時不也如此麼?左右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好,我們倒還能早日抱上小孫子,便由著他們去吧……”
正說著,卻見秦管家顛著老腿一陣風跑來。
“老秦,做甚如此焦躁?”上官鶴鬆了撫在姬盈腰上的手,面上一抹不悅。這老秦可是自己數十年一手栽培起來的老奴,怎也如此毛躁。
“老、老爺,不好了,來、來貴客了!潘、潘府的大轎正朝咱們這邊走來,眼看著就要到大門口了……”秦管家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很是驚惶的模樣。
上官鶴豁地站起。這老潘家雖同為京城豪門大戶,但因著當年何皇后與潘貴妃不和,一向是敬而遠之,不相擾不相交的。
因想到東水閣裡近日大鬧天空的潘少辰,當下肅了顏色:“哦?這潘仁貴與老夫一向不相往來,今日大張齊鼓的又是做甚?”想了想便又問道:“還有多遠?可有帶家眷?”
“兩、兩臺大轎,有家丁、還有丫鬟……想是那潘家夫人也來了。”老秦管家抬眼見上官鶴一臉嚴肅,連舌頭都捋不直,暗暗替自家主人捏了把冷汗。京城裡誰不知道潘仁貴當年也是出了名的活閻王?
竟是夫婦同時打上門,上官鶴一顆心越發的往下沉。自己一向奉行中庸之道,如今老潘家因著宮中得勢,可是萬萬惹不得的,當下向姬盈道:“夫人隨我去速速換身衣裳,讓轅兒快快去門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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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鶴攜著姬夫人一路匆匆到大門口,總算趕上潘家夫婦下轎當口。
“哈哈哈,今日晨間便聞喜鵲在窗前聲聲鳴叫,竟不想是潘賢弟來訪,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上官鶴親自下了臺階去迎潘家夫婦。
“呵呵,上官兄這府邸倒是別緻得很,格調清雅卻又不輸大氣,京城裡大概沒有哪家能及得上啊,小弟在這方面倒真是自愧不如。”潘仁貴不過五十不到年紀,一身上等夏綢裳,大肚子掂得溜圓,雖肥胖,但一雙精光閃爍的桃花眼卻是光芒四射。
掂著一把大號桃花扇朝姬夫人上下瞄了一眼,又諂笑道:“喲,這便是嫂夫人嗎?嘖嘖,竟如此風韻,倒比先前那位還要雅緻不少……上官兄真是好福氣,好福氣啊,哈哈哈哈!”
潘仁貴邊說邊拿桃花眼在姬盈身上掃射,姬夫人便彎起紅唇婉約笑笑,看得潘仁貴越發移不了步子。
“哪裡哪裡,賤內粗拙,讓賢弟取笑了。”上官鶴尷尬笑笑,暗暗朝姬盈遞了個眼色。
姬夫人垂了眸子,走到潘夫人身邊。
潘仁貴便尷尬咧了咧嘴角:“呵呵,兄臺過謙。小弟見嫂夫人五官精緻深邃,看著倒不像中原人士,別有一番風情,哈哈哈,上官兄真是福氣……”說著,自顧自咧嘴笑起。
“老爺。”一旁的潘夫人不悅地皺起眉頭,暗暗扯了扯潘仁貴的衣袖。
潘仁貴懼內是出了名的,聞言忙尷尬地斂了神。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正廳,有丫鬟上了極品毛尖。
潘仁貴輕抿了一口,這才道:“呃……犬子一向魯莽,最近這些時竟憑空消失了十好幾天,底下的奴才個個酒囊飯袋,找了幾日楞是沒訊息。昨日貴府三公子派人過去傳了話,小弟這才得信,所以早早趕了過來。”
當日不是說自家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