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些脫身為妙。
上官雲帆聽著女子一口一個“小叔子”,雖是自己挑釁在先,現下卻忽然生出一團無名火,攤手橫橫一攔,又激道:“也是,換做是我娶了如二嫂這樣的水性女子,恐怕還不只是鞭笞這麼簡單呢……怎的臉紅了,莫非知道羞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二嫂子你說是不?”
“小叔子莫非眼花?你看我這樣是害羞嗎?若兮不過是希望小叔子把話說明白些罷了,又何必遮遮掩掩?若兮即便不清白,但也容不得別人輕看……”安若兮抬起頭白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妖孽美男,忽然抬手去搶男子手中高舉的白玉小瓷瓶:“給我你個混蛋——”
“撲通——”那玲瓏的白色小瓷瓶卻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線,悶聲掉進了水裡。
“既然不過是幾板子的小事,二嫂拿了左右也無用,不如扔去水裡餵魚來得實在……”上官雲帆彈了彈修長的手指,忽地轉了話頭,雙眸瀲灩:“我帶你走吧,若兮……我知道你在恨我在賭氣。但那筆買賣回來的途中遭遇悍匪,險些兒就喪了命了,若不然我也不會無端耽誤了半個多月……”
上官雲帆一把握住女子白皙的手腕,言辭切切。
安若兮只覺心下轉瞬即逝一絲刺痛,待下一秒那刺痛卻又捉摸不到了。當下掙扎著欲要揚起手臂,那拽著的力道卻又緊了數倍。手腕處的骨頭被握得生疼,眼睛不由得泛起酸來。
上官雲帆瞅著女子眼中的溼潤,以為終於說動了情,忙激動地俯下腦袋:“若兮,我知道你心裡的苦,白翠花那死八婆她既敢逼你,我也不容她好過……這些日我已想通了,若兮,走便走吧,只要你肯……”
粗重的喘息近在咫尺,安若兮心神一恍,不知如何作答。
“三弟不可無理,還不快放下!”身後響起渾圓磁性的嗓音,很是好聽。二人不約而同回過頭去。
上官雲轅提著一小袋文書,立在幾步開外的陽光下,身材頎長,面容俊逸。也不知立了多久,聽去了多少,俊郎面容上稍帶慍怒。
“三弟難得著家,不去陪父親大人用膳,這大中午的跑來這做甚?”
上官雲帆立時斂住所有表情,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鬆開握在女子腕處的手:“大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