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軟的今生老爹徹底失望加無語,舉戈相向以消心頭之恨。
這不叫官逼民反,這叫老子逼著兒子造反。
哪吒沒有想到,這下又有把柄被抓住了,一個“不孝”的帽子叩在了頭上,這個真叫永世不得超生。
一身修為法力,倒為他老爹鋪平了一條昇仙之路,還得了個專門治理他的法寶——琉璃寶塔,永遠要當他爹的護衛加馬前卒。
即使當到三壇海會大神又怎麼樣?他爹已經是伏魔大元帥了。
我知道哪吒憋屈,孫小空也憋屈,於是憋屈的我特別想看看,這兩個憋屈的人打起來是個什麼場景。
搬了小凳子,捧上涼茶瓜子花生蜜餞,找了僅次於託塔李天王指揮所的最佳觀景臺,好戲開場。果然,一場惡鬥,看得我心癢癢,恨不得上去跟他們切磋一番。
當哪吒變出三頭六臂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已經被逼到使出絕招了。孫小空很沒有創意地也變出了三頭六臂來打,雖然表示她不願以多勝少,人家怎變她也怎麼變,不過若是她那石頭腦袋能再有想象力一點的話,她可以變兩頭七臂的——要知道,只要兩個頭,就可以覆蓋全部視野,多出來的一條手臂在其他六條手臂忙於招架的時候,撓一下哪吒的胳肢窩也不錯。
磕著瓜子,隨意吐著瓜子殼,管它什麼文明修養環保衛生,看著這場精彩的打鬥,心裡面也舒服了些。瓜子磕完,伸個懶腰,起身,叫上身邊隨侍的狗腿隊長。
當了官後我才弄明白,有些場合要帶著延河那種得力干將,但是娛樂休閒場合他的一句話可以讓你憋得兩眼翻白一口氣背過去。而狗腿隊長這種人呢,公務上百分百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一條三寸不爛之舌能把你哄得以為自己就是玉皇大帝。
我知道我不是玉皇大帝,偶爾聽聽讓耳朵舒服一下也是不錯的。
“元帥大人,他們還沒有打完,不看了嗎?”狗腿隊長將我帶出來的大小裝備全部背上,肥肥的腦門上流著汗,仍然堆出討好的笑,看起來有些滑稽。
三四回 交易 (5)
“勝負已分,再看下去就沒意思了。”不想跟他解釋太多,準備趁他們敗下陣來之前回營,免得被偉大的托塔天王發現了,將戰敗的氣撒在我身上,及早開溜。
“天蓬元帥~好~興致!”
怪怪的腔調,像是一個五音不全的人在唱歌,或者在說話。這樣的調子在合適場景,花前月下,或許能夠哄得一兩個小姑娘心花怒放,也可以煽得四五個老鬼老淚縱橫,更可以吹噓得幾個所謂的“天子”飄飄欲仙,但是你平日裡也像唱戲或者吟詩一樣說話,我就只能當你是神經病了。
忍住白眼一千遍的衝到,我臉上彎出職業性假笑,假到能讓對方看到我臉上寫著“趕快滾”三個字的假笑。
“太白金星~大人~也~好~興致~”
眼前這白鬍子老頭,可以說是狗腿隊長的祖師爺,天界第一的馬屁精,天庭人事部總監,八面玲瓏,愛好是寫酸詩和作報告,職業是阿諛奉承上級和冷嘲熱諷下級。
老頭自以為很風雅地效仿西施,皺起了眉頭,像在思索什麼:“你剛才~唸的~不對~,完全~合不上~節拍~,是什麼~新的~格律?”
天!給他幾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了?我聽到自己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大人~不必~在意~我~有事~先走了~”
太白金星的幾個隨從見我學他說話,憋笑都憋到快要內傷。偏偏我捉弄的本人缺乏幽默感,已經取出《太白格律一千問》來對照我剛才唸的到底是什麼體的詩。
看樣子準備長篇大論了,我趕緊閃人:“大人慢看,後會有期!”
快步離開,將那老頭甩在身後,還剩一句:“這就對了,四言古風!英雄少年兮,手眼通天~”
本來不想理會這個瘋老頭子,但延河之前說過的話讓我打了個激靈:太白金星說過,我跟誰誰做過交易,才平息了一切事端。既然有這個機會,我還是弄清楚的好。
轉身,看到太白金星神秘莫測地笑著,一臉的曖昧。我勉強擠出笑容,揮手讓隨從們停下:“太白金星大人,手眼通天這話,未免言重。”
“天蓬元帥,不必過謙兮~”太白金星依舊搖頭晃腦,手中的拂塵卻不經意似的指了指天上飄過來的五彩祥雲,“既得高人相助,想必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哉……”
“大人見笑,小人無依無靠,仗著一身蠻力在軍中混口飯吃,哪來的高人?”我轉念一想,要想從這老頭子嘴裡套出點情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