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說吳剛醉心於仙道而不專心學習,因此玉皇大帝震怒(這關玉帝什麼事?),把他拘留在月宮,令他在月宮伐桂樹,並說:“如果你砍倒桂樹,就可獲仙術。”
但吳剛每砍一斧,斧起而樹創傷就馬上癒合,日復一日,吳剛伐桂的願望仍未達成,因此吳剛在月宮常年伐桂,始終砍不倒這棵樹。
有的人則搖了搖手指,神秘兮兮的說:吳剛原來是鎮守南天門的,和月宮裡的嫦娥很要好,但他經常與嫦娥相會,而疏於職守。
玉皇大帝知道後,一氣之下——這裡不知是氣他擅自離崗還是氣他勾引自己的小蜜,就罰吳剛到月亮裡去砍樹,如果吳剛不砍光這棵月桂樹,便不能重返南天門,亦不能與嫦娥相會。
吳剛砍啊,砍啊,從冬天砍到夏天,足足砍了半年,眼看快要將樹砍光,玉帝卻派烏鴉來到月亮樹旁,“唰”的一聲,把吳剛掛在樹上的上衣叼去了。
吳剛馬上放下斧頭,去追烏鴉。衣服追回後,吳剛回到樹旁一看,只見被砍下的所有枝葉又生到樹上去了。
從此,每當吳剛快要砍光大樹的時候,烏鴉就站在樹上哇哇大叫,吳剛只要停下斧頭,望它一眼,大樹便會重新長出枝葉。聽說只有每年的八月十五,才會掉下一片葉子。
廿八回 勾搭1
廿八回勾搭
聽了那麼多個版本,我總結出來的,就是吳剛是個不被玉帝待見,於是被罰去砍樹的倒黴蛋,而且是苦海無邊,回頭也沒有岸的那種懲罰。
而且,一如既往的,玉帝是個肚量很小,心腸狠毒,自己沒本事又愛嫉妒的人——當然這話是萬萬說不得的,只能在心裡想想。
於是,我更加同情吳剛。在下一次操練完畢,休息之前,我又跑到了月亮上去。那個砍樹的莽漢子,似乎很討厭我,一直沒有把臉轉過來,也不搭理我。
很難得的,我沒有惱怒,打了招呼之後,只是在樹邊躺下,自顧自地說著在軍中的一切。
“我叫朱小烈,我已經知道你叫吳剛了,覺得你應該也知道我的名字,因為這樣才公平。”
“我是豬精修得的人身,然後才昇仙。看你的樣子,原來就是人吧?嘖嘖,真好,比我們要少用上好多年,開悟也容易,只可惜我上輩子作孽太多,淪入了畜生道,不然肯定比你做的官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諷刺的你處境的。唉,你就是不知怎麼得罪那個至高無上的誰誰了。你看你砍這樹,怎麼砍,還不是竹籃打水?我要是你,反正沒有解脫,乾脆躺在樹下面睡覺,領導來了,再揮兩下斧子,做做痛苦的樣子,讓那些變態的人爽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呵呵,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們的長官特別愛罰人,而我又是那種不安分的傢伙,每次都表現的很痛苦給他看,這樣他心裡就舒暢了,我也提拔得快了。”
“也許你會說,我很功利。唉,原來以為天庭就是很純潔很高尚的地方,現在看來,和人間差不到哪裡去,想想,還是當畜生的時候比較單純。啊,這話可別對人家說啊……”
“突突”的有節奏的伐木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讓我放下所有防備的同時,眼皮也越來越重。
“吳剛啊,你天天伐樹,也不知道抬頭看看……在月亮上看星星……很漂亮啊……”
嗯,今天好像不用查寢,睡這兒……沒有關係了。
半睡半醒之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
朱小姐……
嗯,不該這麼叫我的,我沒有小姐的樣子,叫朱小烈就可以了……腦子中這麼說,舌頭卻沒有動作。
豬兒……
嗯……似乎第一次有人這樣叫我……但是,好熟悉,好喜歡這聲音裡的溫暖,讓人,很安心。
廿八回 勾搭2
接下來,就是溫暖的感覺,帶著異常熟悉的味道,擋去了月宮寒露的侵襲。忍不住更加蜷縮在一起,幸福地微笑。
“喂,朱小烈,該起來了!”
從溫暖的美夢中驚醒,沒有比這更惱人的了。當然,更加惱人的,是一睜眼,看見的不是晴朗的天空,或是灑滿陽光的天花板,而是同僚的大餅臉,嘴角還殘留著早餐燒餅上的蔥花末兒。
“挪開點,一大早不要害我嘔吐。”
同僚果然大受打擊,不過他受打擊慣了,體內的抗體讓他不會因為這點打擊而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再不快點,隊長該點名了,你也是,好好的軍帳不睡,來在這裡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