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殺手也不再管梁躍,都追著馬蹄而去。
梁躍見狀,也忍住傷口的疼痛,顛簸地跟了上去。
綠翹駕著馬,帶著云然一路離去,綠翹的左臂受了傷,此時正不斷往外湧著血,云然只能先拿出絲帕為她包裹傷口,暫時止血。
後面追兵不斷,綠翹的臉色蒼白,意識也越發模糊,她道:“小姐,你下馬找個地方藏好,我去引開追兵。”
“不!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云然咬咬牙,說道:“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下馬躲起來,讓馬兒引來他們。”
“好!”綠翹應道。
云然扶著綠翹下馬,猛地抽了一下馬背,馬吃痛,一下子就狂奔出去。
云然扶著綠翹在一旁的樹叢裡面躲好,那群追兵很快就出現了,他們看見馬蹄印子,便都追著馬蹄去了。
“綠翹,你看,他們走了。”云然興奮的說道,可是綠翹並沒有應她,她一轉頭,才發現綠翹已經暈厥了。
天色已晚,云然怕那些追兵發現馬上沒有人,會折回來尋她們。
云然揹著綠翹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小山洞先安定了下來,因為沒有藥,云然只能給綠翹草草包紮了一下,她們兩個就這樣相擁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綠翹整個人都越發迷糊起來,高熱不退,傷口也開始發炎。
“綠翹,綠翹……”云然輕聲喚著她,可是她並沒有什麼反應。
“水,水……”綠翹微眯著眼睛,嘶啞的出聲。
“你要喝水是嗎?好,我去找!”云然說完,給綠翹又披上了一件衣服,才出了山洞。
云然離開後不久,就有另一夥人靠近了這個小山洞。
“殿下,你看!”
祁胤行隨著隨身侍從季虎的一聲呼喚,好奇地一轉魅眸,卻見他手下牽著的一隻軍犬正往一個小山洞裡探去。
“殿下,它好像發現了什麼!”季虎道。
“走,進去看看!”祁胤行一聲令下,這一小隊人馬都隨著他進了那個昏暗的小山洞。
祁胤行被皇上派來剿匪,但是這麼多天,連無言盜的行蹤都沒有發現,他們昨日得到情報說無言盜有可能在這山中出沒,今日便帶了人馬來山中搜尋,希望能得到一點蛛絲馬跡。
昏暗的小山洞裡面只有一個昏迷著的碧衣姑娘,那隻軍犬在她的邊上嗅來嗅去。
季虎警惕地查探了一下綠翹的情況,才稟告給祁胤行道:“殿下,她受了重傷,正是高熱不退呢!”
祁胤行魅眸一眯,藉著昏暗的光線往綠翹面上看去,只見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這個女子怎麼這樣面熟?她是……?想到這,祁胤行邪魅的嘴角彎了起來,這是那個女人的貼身婢女!那麼,那個女人是不是也在附近?
正當祁胤行暗自揣測的時候,云然用荷葉舀了溪水回來,道:“綠翹,我回來了,水……”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本來就不大山洞擠滿了人,而且領頭的那個還有這暗紅色的眸子,在黑暗裡,就像一頭怪異的野獸。
祁胤行魅惑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久不見,大少夫人!”
云然無視他的存在,走到綠翹身邊,將荷葉裡的水餵給她,綠翹的乾裂的唇一碰到誰,就拼命吮吸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祁胤行對於云然的無視不甚在意,繼續問出他心中的疑問。
“與殿下無關。”云然平靜回答,又去檢查了一下綠翹臂膀上的傷口,傷口很深,因為發炎的緣故,傷口已經開始泛白了。
“你別告訴我你就想在這破山洞裡救活她的性命,你難道不知道破傷風也是會死人的嗎?”祁胤行的聲音像九天外的烏雲,層層疊疊地堆下來。
云然當然知道破傷風會死人,可是她現在身無分文,她又不認識藥理,還有人在追殺她們,她怎麼敢貿貿然將綠翹帶出山洞去?
可是,也許,祁胤行可以救她們一命!對,現在祁胤行是救命稻草,其他的事情便以後再說吧!
如此,云然迴轉過頭,旖旎一笑,說道:“還請殿下助我們一臂之力!”
祁胤行很滿意云然此時的低收懇求,哈哈笑了起來:“蕭凝心!你不是很傲氣嗎?沒有想到你也有求本王的一天啊!”
“我不是蕭凝心。”云然說道,反正事已至此,她不想再做蕭凝心的替身了。
“你又想騙我!”祁胤行自是不信。
“殿下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不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