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你從未帶過兵打過仗,他為什麼要派你上戰場?”
李暄看出她的害怕,急忙安慰道:“也沒有哪個將軍是一出生就會打仗的,對不對?凡事都有第一次,況且,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文韜武略,我哪個不行?你見識過我的實力,況且,兵書我也讀過不少的!”
“可是打仗又不是紙上談兵,讀書有什麼用?不行!我不讓你去!”云然緊緊地抱住了李暄,一副身怕他馬上就會離開的樣子。
“乖!這個是皇命!是不能違抗的!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平安回來,好不好?”李暄儘量哄著她。
“不!我要去找祁胤行,他憑什麼?”云然說著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傻瓜,你去找他能改變什麼嗎?還有,要叫他皇上,不能再喊他的名諱了,讓人聽見的話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而且,我不希望你們倆見面。”李暄說著一下一下為她拂去了眼淚。
“我知道。”云然心裡明白,雖然李暄從來不提祁胤行對她的那段情,但這樣一件事在李暄心裡始終是根刺,云然嗚咽著問道:“可孩子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你這麼一去,三個月之內肯定是回不來了,你都看不到孩子出生了!”
“所以我會浴血奮戰,用最快的速度剿滅敵軍,回到你和孩子身邊來,好不好?”李暄惆悵不已,但在云然面前始終不表現出來,他只要一傷感,云然就會更傷心的。
云然還是不能安心,思前想後,從荷包裡掏出一枚樸素的銀戒指,這隻銀戒指是她穿越過來時,唯一隨身攜帶的東西,這枚戒指很簡單,只是一個普通的銀圈子。這是她死去的媽媽留給她的,十幾年來,她一直帶在身邊,簡直就像她的護身符。
“這不是你孃親留給你的戒指嗎?”李暄問道,在他們成為真的夫妻之後,他們之間的秘密就越來越少了,李暄也知道這個戒指對她的重要性。
云然從自己的嫁衣上扯下一根紅繩,然後將戒指穿上,遞給李暄說:“這枚戒指一直是我的護身符,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它保佑了我這麼多年,一定也會把好運帶給你,你要戴在身上。”
“好。”李暄接過那根紅繩,將戒指套在脖子上,又藏在了裡衣裡,說道:“我一定會貼身藏好,這個地方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我會一直念著你的。”李暄摸著胸口,戒指所在的地方說道。
“我不要你一直念著我,這樣你就沒有辦法安心打仗了。”云然只要一想到他馬上要離開自己奔赴戰場,眼角就有了淚。
“好!”李暄努力笑著安慰她,說道:“很晚了,我們睡吧,明天我四更天就要起,就要到校場上去。”
云然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但是她不想睡,因為一覺醒來,她就要與她的丈夫分別了。
月光下,云然遲遲沒有閉眼,她捨不得睡,一直努力地睜著眼睛,看著李暄平靜的臉龐,從嘴巴到鼻子,到眼睛,再到額頭,她一丁半點都不願意錯過,這就是她最心心念唸的丈夫啊!她怎麼捨得讓他離開?
直到下半夜,她困得實在熬不動了,才閉上眼皮,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她睡過去不久,李暄就睜開了眼睛,也一樣捨不得睡,他知道云然一直在看她,但是他不能睜眼,因為他一旦睜眼,兩個人說起話來,只會惹得云然越來越傷心。
在最初,云然與他剛剛成親的時候,那時他睡床,她睡榻,云然一直以為他是一覺睡到大天亮的,其實不然,每在云然睡去的時候,他就會起身,坐在榻邊,看著她的睡顏,他也不明白自己這麼做是因為什麼,只覺得這個女子好像紮在他的心裡,他要是不起來看一看,他就無法入眠。
現在,他也是這樣,云然因為疲睏已經睡過去了,他就這麼看著她,一如以前許多個靜謐的夜晚,這樣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沒有嘲笑,沒有鬥爭,沒有不安……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人,彼此溫暖,彼此給予的兩個人。
“嗯”云然突然翻了個身,輕輕囈語了一聲。
李暄將手臂遞過去,讓她枕著,云然枕著李暄的手臂,好像安心了一些,緊緊窩在李暄懷裡,又再度睡了過去。
“要不是我不在,你該怎麼辦?”堅強如他,想到要與云然的分別,他的眼角竟然又有了淚,“知道嗎?在你還不確定對我的心意的時候,我的心早就被你牽著跑了,我的妻。”
他輕輕摸上云然的肚子,說道:“小子,如果你爹這次回不來了,你一定要代替你爹,好好照顧你娘,知道嗎?”
肚子裡的小傢伙輕輕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