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宜城公主,李晗的臉又沉了下來:“娘,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不喜歡那個宜城公主!娶一個公主有什麼好的?就連同房也要看她臉色,她是君,我是臣,什麼都要管制,半點自由都沒有了不是?”
葉氏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繼續問來:“那王家的千金還有杜家的小姐呢?她們可沒有你說的那些毛病,溫柔賢惠,知書達理,你為什麼也看不上人家?”
“我今年不過十八,再晚兩年娶妻也是沒有問題的,娘你又何必心急呢?”一提到娶親,李晗的腦袋都大了。
“娘不是心急……”葉氏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還是問了出來:“晗兒,你不會也不喜歡女人吧?”
李晗被他孃的結論嚇了一跳,幾乎是跳起來說的:“娘,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喜歡女人?你以為我是……”
葉氏急忙將李晗的嘴巴捂住:“心裡有數就好,說出來也不怕隔牆有耳,只要你是喜歡女人的,沒有那斷袖之癖,你要晚兩年娶妻,娘也隨你。”
李晗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兒子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漂亮又賢惠的兒媳婦。”可是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心裡泛酸,漂亮又賢惠的女人好找,但是要像那個大嫂一樣的女人可是難尋!
景昌侯府裡有一個亙古不變的規矩,那就是十天一次的家宴。這次家宴,所有李家人都到齊了,可就是云然遲遲未至。
“侯爺,你看看這大少夫人也太不像話了,居然讓家翁等她吃飯,哪裡還有這樣的道理?”大姨娘牟氏不滿地道。
“大姨娘,大嫂或許是路上耽誤了也未可知,畢竟落玉軒偏遠。”李晗開口維護道,雖然平日裡他跟云然鬥嘴,但是聽見別人非議她,他心裡可就不舒服了。
“路途遙遠就該早些出門啊,這樣讓父親等著,可真是忘了做兒媳婦的本分了。”林清君開口道,她正愁找不到機會讓云然出醜呢。
李懷淵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李夫人怕他生氣,趕緊說道:“侯爺,不然我們就先吃吧。”
李懷淵正想發話,云然的聲音就從門外飄了進來,只見她邊笑著走近邊跟李懷淵行禮,道:“父親大人恕罪,兒媳來晚了。”
“可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嗎?”李懷淵問道。
“是的,父親,因為之前夫君雕刻了一個小像要送給月雅妹妹,特意囑託我今日帶給妹妹,卻不料忘了此事,於是便又折回去取小像,故而耽誤了時間,請父親恕罪。”云然答道。
“是麼?”李懷淵似乎來了興趣,對云然道:“給我看看。”
云然從紫桃手上取過小像,交到李懷淵手中。
李懷淵對李暄多年不曾關心,雖知道他喜歡練武,可也不知道他對武藝精進道何種程度,更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才藝,此時將那巴掌大小的小像至於手中,他果真還是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個小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就是縮小版的李月雅,尤其難得的是,竟然連李月雅眼中的那幾分神韻都被雕琢了出來,這確實是個佳作。他仔細地觀賞著,卻發現小像的底座竟然還寫了十個字:月漫若輕風,雅韻獨一幟。
這幾個字蒼勁有力,大有龍飛鳳舞之勢,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字,難道李暄不但會練武,會刻小像,還寫得一手好字?於是李懷淵試探性地問云然:“這底下的兩排字是怎麼回事?”
“回稟父親,這是夫君為月雅妹妹提的字,也是他親手所寫。”云然一心想要幫助李暄改變現狀,那麼想要李暄在家裡的地位有所提高,最重要的還是要讓李懷淵對李暄改觀。
怎麼讓李懷淵對李暄改觀呢?至少得先讓李懷淵一步步看到李暄身上的優點吧?所以云然早就想好要將這個小像在家宴的時候當著李懷淵的面送給李月雅。當李暄刻完這個小像的時候,云然就覺得少了點什麼,思前想後,就讓李暄在小像的底座又加了這麼兩行字。
“月漫若輕風,雅韻獨一幟。這幾個字,確實適合月雅。”李懷淵喃喃道,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傻兒子還能吟詩寫字。
“兒媳也是這麼認為的。”云然附聲道。
這時大姨娘牟氏就不高興了,沉著臉道:“咱們家的公子就大少爺最閒,還可以雕雕小像,寫寫字,哪裡像我那可憐的曄兒,遠在邊關,吃不暖穿不暖的。”
這句話又表明了誰是景昌侯府的驕傲,李懷淵也立刻想到,說到可以為李景昌侯府爭光,那還當屬李曄。
云然還沒有張口,三姨娘柳氏已經嚶笑道:“大姨娘真是愛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