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便小聲地衝藕荷問道:“藕荷姐姐,小姐這是怎麼了?”
藕荷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回應云然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出去吧。”
云然如臨大赦,立馬溜出了屋子,身後還是蕭凝心嚎啕大哭和藕荷無奈安慰的聲音。
接著一連幾天,蕭凝心都躲在屋子裡不肯出門,蕭員外和蕭夫人每天都要來看好幾次女兒,可是每次都是很無奈地離開。
自從蕭凝心閉門不出以後,除了藕荷再也沒有人進過她的屋子,所以云然一直是遠遠地看著,不知道屋裡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不過直覺告訴她,已經有一片非常大的霧霾籠罩在蕭家上空了,而且非常棘手,不是那麼容易解決。
第三章 無理要求
這一日蕭員外和蕭夫人又來看女兒,可是這一次怪異的是三個人關門在屋子裡呆了許久都沒有出來。
藕荷過來的時候,云然正在院子裡給花澆水,她一抬眼,便見藕荷雲淡風輕的說:“云然,老爺和夫人叫你進去。”
叫我?云然一陣詫異,到底是什麼事,需要找她這個粗使丫頭?她不解地問:“藕荷姐姐,老爺和夫人叫我可是有什麼事麼?”
藕荷卻沒有好臉色地回道:“主子的事我們怎麼好過問,叫你去你便去就是了。”
云然只得訕訕地朝蕭凝心的屋子走去,房門已經開啟了,她走進去,恭敬地給屋子裡的三位“主子”請了安。
“你把頭抬起來。”蕭員外說道,云然便聽話地將頭抬了起來,如雲然所猜想的一樣,蕭員外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因為這是云然第一次和蕭員外打照面。
當然云然是不會知道此時蕭員外心裡的真實想法的,蕭員外儘量鎮定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只見她眉目如畫,膚若凝脂,立在那裡就像徐徐盛開的白玉蘭,有幾許清雅別緻的感覺。的確如她的夫人所說跟自己的女兒蕭凝心有五分相似,只是她跟自己女兒的感覺確實截然不同的。
他的女兒是溫室裡的花朵,處處依賴父母。可是這個女子身上卻散發出一種倔強,剛強,不服輸的意味,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就像深山中的幽潭,承載了太多的東西,這個女子的確要比自己的女兒成熟穩妥得多,而且也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想到這,蕭員外對蕭夫人使了個眼色,蕭夫人會了意,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隨著房門被緊緊關起,云然的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這難道是要跟她密謀什麼事嗎?可是她一個漂泊無依的丫頭能給這個富庶人家提供什麼幫助呢?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接著蕭員外便很自然地開口了:“實不相瞞,我們是有事要請云然姑娘幫忙。”
云然姑娘?這個稱呼有些太客氣了,云然有些受寵若驚,問道:“不知老爺需要奴婢做什麼呢?”
“那這個故事就要從十八年前開始了。”於是蕭員外很仔細地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仔細道來。
原來蕭員外以前並不是做藥材生意的商人,而是朝中的一名武官,他一直追隨在現在的景昌侯李懷淵左右,當年攻打邊溪國的時候,李懷淵為蕭員外擋住了一支流箭,於是那支流箭就射到了李懷淵的手臂上。
雖然傷勢不嚴重,但是蕭員外還是覺得十分過意不去,於是李懷淵就半帶開玩笑的語氣說:“既然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如這樣,聽說你的夫人懷孕了,我的長子暄兒今年正好七歲,若你夫人誕下的是位千金,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就結個兒女親家如何?”
蕭員外當時沒有想到李懷淵會這麼說,但是轉念一想這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景昌侯的爵位是世襲制的,若是生了女兒,能嫁給他的嫡長子做嫡婦,日後成為景昌侯府的主母,也未嘗不是一條好的出路,於是蕭員外便欣然答應了。
等到班師回朝之後,他託人打聽才知道,原來李懷淵的嫡長子李暄竟是個傻子,長到七歲了還不會說話,生活也不能自理。這樣一來把蕭氏夫婦都給愁壞了,沒有想到堂堂景昌侯也會這麼誆騙他們,還好大夫說蕭夫人是宜男之相,這樣他們夫妻才能放下心來,一心都只期盼能生下兒子,總不能把年過不惑好不容易得來的女兒就送給那個傻子做媳婦吧?
可是天不遂人願,蕭夫人最終還是生下了女兒,就是現在的蕭凝心。這樣一來,蕭氏夫婦都是日夜難安,他們身怕李懷淵帶著定親之禮和一紙婚書來他們蕭家,讓他們不得不認下這門婚事。
為了女兒的終生幸福考慮,蕭員外終還是辭官不做,帶著夫人和新生的女兒遠走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