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分鐘的時間,樹上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
“小羲和,你這是在幹嘛呢。”
付羲和猛的一抬頭,看見一襲紅衣的牛鼻子坐靠在樹枝上,很是悠閒。
“鼻子哥,早啊,我在晨練。”
牛鼻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樹下那嬌小的身影。“馬上到巳時了還叫晨練?”
付羲和心裡暗暗的鄙視了他一下,卻也只能笑眯眯的回答:“呵呵,我一般都是辰時才起床。起床以後的鍛鍊當然就叫晨練了。”
樹上的紅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句,“原來是辰煉,辰時的鍛鍊。”然後咻的一下跳了下來,落在了付羲和的身旁。
“挺有趣的,一起吧。”
————————————————————————————————
第一更~
☆、第一百一十九章:牛家莊八月十五的宴席(二)
付羲和的內心已經在流著瀑汗了,心一橫繼續喊著節拍做著動作,一邊紅衣翩翩的牛鼻子也像模像樣的跟著做,過了半響付羲和停了下來。
牛鼻子扭頭看著她:“完了?”付羲和擦了額頭的汗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坐到了石桌上。一陣風吹過,吹散了牛鼻子垂落下來的髮絲,他的衣服穿得極為的稀薄鬆散,以至於露出了那富有實感的胸膛。
付羲和皺著眉頭,道:“你就不能多穿件衣服嗎,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和你幹過什麼事呢你看你衣衫不整的。”
牛鼻子悶騷的往後一撐,胸前的衣衫敞得更開了,笑了:“誤會就誤會唄,大不了以後鼻子哥疼你。”
付羲和咻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他:“你……”然後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我怕你娶了我會變寡夫~我可是身中巫術。”牛鼻子看著她,問道:“什麼巫術?”
付羲和心裡暗暗的高興,上鉤了。
“你知道攝魂術嗎。”
牛鼻子坐在那裡沒有再說話,付羲和福了福身便回去了。
大家已經開始在做菜了,付羲和淨了手也進廚房去打下手了,這一做就是兩個時辰,炒的炒,燉的燉,蒸的蒸……忙完以後又開始張羅著擺菜,又快要到黃昏了,付羲和有些期待,她日日都會用心的去聽湖對岸傳來的琴聲,打心底也崇拜彈琴的女子,如此嫻熟婉轉的琴技,估計是這世間無人能及的,終於可以一睹廬山真面目了。
宴席擺在了湖邊,四周架起了燈架,大家陸陸續續的入了座,沒有一會便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踏劍而來,身影從小變大的漸漸的近了。
踩在一柄白裡透著淡藍劍身上的是一個看似年約二十的女子,身著一襲月牙白的綾羅裙,沒有任何裝飾的流雲髮髻挽於腦後,耳邊的青絲被迎面來的風微微吹起。手裡抱著一把透著湖藍色的琴。
快到岸邊的時候女子手一揮,腳底的劍瞬間收回到了手裡,付羲和這才看清,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傾國傾城?簡直不足以形容。舉止間的高雅,渾身散發的氣質,都讓付羲和深深的著迷。
女子淡淡一笑:“我是不是來晚了?”
敏禾公主起身微笑著說:“沒有沒有,這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呢,是大家都來早了。”
席間付羲和一直盯著牛仙看,旁邊的人說了什麼,她根本聽不到,目光就落在牛仙的身上,日月在交替,月亮緩緩的爬了上來,夜幕降臨了……
西邊的方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設了貢臺,付羲和也看清了,在那燈架裡面放的不是蠟燭,而是夜明珠,四周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如晝日一般。
月亮已經升到了正空,天幕上乾乾淨淨的,出了一輪滿月便再無其他的東西。
大家對月集體上香以後,牛仙面朝貢臺跪坐了下來,把琴放到了地上,其他的人則是很有次序的跪在了牛仙的身後,然後是全場的寂靜,緩緩的琴聲又悠揚了起來,蛐蛐停止了叫喚,彷彿連風都停了一般。靜靜的,只有這琴聲迴盪在山谷內。
後來付羲和才知道,原來那叫祭月,是牛仙帶來的習俗,每年的八月十五都是這樣舉行的。敏禾公主說,他們已經來這裡快十年了。年年如此。
結束了一番閒聊,牛仙又踏劍回到了那只有她的湖對岸,付羲和睡不著,坐到窗外看著天幕,眉心的那點硃紅已經沒了任何徵兆,彷彿那真的只是一顆痣一般。思緒又在飄蕩……
凝夢居還會在這天演那場自己始終無緣參與的舞臺劇嗎。
凌俊寒今年還有沒有再上那五華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