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有些頹然之外,他看起來還是鶴髮童顏的。
然後“報應”這兩個字再次讓段昭昀心驚。
“報應……師傅,難道你認為,我現在這樣就是報應嗎?”
“可以這麼說吧!你是青黛的孩子,是你的幸也是不幸。青黛離開師門以後變了很多,其實你不該學她的樣子。青黛的死,也可以說是咎由自取,你還是,不要再耿耿於懷的好。”
“不對!”段昭昀一聽到石青黛,再次反應激烈了起來,
“師傅,師姐怎麼是咎由自取呢?明明是馥芸蘿,是她毀了師姐的一切,讓師姐所有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難道說,師姐對番煬不如馥芸蘿嗎?不是的,她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是馥芸蘿,一切都是馥芸蘿啊。”
“是你師姐走錯了路,愛錯了人!我早跟她說過,好看的男人不可靠,她偏偏不聽我的。為美色所惑,不論男女,終究都會一敗塗地!”
“不對不對!”段昭昀憤怒的大吼起來,石青黛在他的心中神聖不可侵犯,“師傅,師姐是您最得意的徒弟,你怎麼居然一點也不心疼她?”
“正是因為心疼,所以才更要為她積德。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為什麼要歪曲黑白,顛倒事實呢?”
“那師傅您的意思,就是我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了?你是不是也認為我不該找馥芸蘿報仇?”
段昭昀歸來(8)
“你本來就不應該尋仇!”師傅看著段昭昀面目全非的樣子,
“你知道當初我開始為什麼執意不肯收你為徒嗎?因為你戾氣太重了,毒門的人,本來就學的不是濟世救人的東西,如果品性不好,那豈不是害人嗎?”
段昭昀被這話打擊得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原來師傅一直都認定他人品不好。
他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是錙銖必報,但是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追求自己的理想也是錯的嗎?
“師傅,您認為我品性不好!那師兄呢?師兄以前在遼國,勾引別人的寵妾,他品性又比我好到哪裡去?還差點害死師姐。”
師傅喟然長嘆:“你說的沒錯,枉我自認從不追名奪利,偏偏教出來的徒兒都不是什麼品性絕佳的人。你師兄是,你師姐是,連你也是。可見,我這個師傅,到底還是失敗的。”
“師傅,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您一點也不喜歡我!以前,我見你對西江月好過我,還以為因為她是女孩子,沒想到,原來師傅你一早就認定了我品性不佳,所以對我絲毫也不親近!”
段昭昀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原本的哀求可憐之色已經退去,冷冷的表情配合著張牙舞爪的詭異藤蔓顯得猙獰無比。
師傅淡淡瞟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為青黛,我絕對不會收你的!”
“好,很好!”
段昭昀退後兩步,氣得發笑起來,“師傅,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傅,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再無師徒之情!”
“那你走吧!”
師傅平淡的口氣聽起來彷彿一點也不在乎一樣。
段昭昀狠狠地上前道:“那你現在說,是救我還是不救!”
“我說了你不會死,談什麼救不救的!”
“那你告訴我司悠與西江月的去處!”
“我不知道!”
師傅感覺有冰冷的刀鋒貼到了自己的面頰,他一直都知道段昭昀的武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不知道!”
他又重申了一邊,忽然感覺頸項間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鄉遇故人(1)
這一路走得並不開心,西江月一直有些懨懨的,司悠也不是什麼逗趣之人,走了十來日,終於到了遼國南部繁華的柳城。
柳城,又名柳州,是遼國赫赫有名盛產美女的地方。
只是西江月頗為不以為然,她曾經來過,並無什麼斬獲,還是興陽城裡遇見的何沁冰與司悠更勝一籌。
問明瞭官子弄的去處,兩人直奔目的地。
弄里人家不少,司悠一路問去,才在巷底找到了這家姓莫的人家。
深宅大院,屋舍院子是典型的遼國建築風格,一看就是豪門大戶了。
司悠伸手敲門,裡面一陣震天的狗吠,一會兒,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邊應著邊跑了過來:“這就來!”
門開了,一張中年憨厚的臉。
看見門外站著兩個絕色的女子,不覺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