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心斜眼看著他,撇撇嘴點點頭,“你喝酒也挺不男人的。”
“你會後悔的。”孟子飛咬著牙的說道。
“拭目以待。”悠心說著,已經站了起來,一腳踏在凳子上,捋起袖子,“劃個拳先。”
孟子飛愣了愣,硬著頭皮道:“好。”
話說,真比喝酒,他倒是不怕。悠心再厲害,他也差不到哪去。
可划拳,和她比起來,他就遜色了太多。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大將軍,和她一個市井混混中摸爬滾打起來的人比,除了端杯子,他就沒第二種選擇了。
不知不覺的田田已經陸續送了好幾壺酒。
看著孟子飛有些醉眼朦朧,悠心笑的也有些勉強,她到現在還是滴酒未碰。
她不願用木容給他的藥粉,她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又怎麼會乖乖聽他話的來給孟子飛用。
“孟子飛,你醉了吧?”她問,走上前欲扶著他去躺著。
“沒醉。清醒著呢!”孟子飛說著,竟伸手猛的攥住她的腰,將她貼在自己胸前,厚顏無恥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悠心一愣,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手抵在他的胸前,一手指著他的鼻尖罵道:“孟子飛,我現在很鄭重的警告你,除了我,你不準和別的女人在外面喝酒,尤其是喝醉。”
看來上次,不是他們兩個一時酒醉意亂情迷。是這人的酒品本來就是差到爆,虧他第二天還一副被人輕薄佔便宜的模樣,她現在懂了,根本就是他主動的。她才是受害者來的。
“嗯,嗯。不喝,不喝醉。”他含含糊糊的應著,好像迷上了她的臉似的,蜻蜓點水的到處親過之後,猛的堵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悠心不似之前的覺得心慌意亂。
心口剎那間的被人撕開,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讓她幾乎不能順暢的呼吸。
她已經忍住了,不去說什麼肉麻兮兮的告別之語,不再去追問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自己。她只想和他平平靜靜,像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日子一樣,過完這最後的一天。
☆、一切緣由20
她是如何也沒有想到,這最後的道別,最後會是這樣纏綿悱惻的方式做為句點。
這樣的道別,最是難分難捨。
也最是殘忍。
現在是她一人獨自承認,明日,他是否也會與她一樣痛徹心扉。
看著他熟睡的臉,還透著酒氣的紅暈。悠心的手不捨的在他臉上流連。
“相公。我很自私的。即便我現在依舊是自私的離開,你也不許娶別人回來。我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回家。”她喃喃的說著。
心痛難忍,卻滴淚未落。
她還會回來的,只是暫時的離別不需要太傷感。
約定的時辰。她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在院子裡靜靜的等待著木容。
他一刻未差,準點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一身素衣,卻美的如同這夜晚的精靈。
沒有交談,她雙手空空的與他離開了將軍府。
心裡已經有了剪不斷舍不棄的牽掛,她相信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裡的一切。所以不需要帶著什麼用來留戀。
那些牽掛就足夠了。
渡口的小船裡,已經有人站在船頭接應他們。
悠心看見隨風,看見無二,甚至看見了秦爺。
她淡淡的掃過這一張張熟悉的臉,沒有訝異,沒有疑惑。
木容說過,會有人告訴她一切。現在她不想去驚訝看到的任何人,任何事。
她已經明白,自己身邊的一切相關的人,都抱著自己的目的。對她好的,像秦爺。對她壞的,像無二。看似可憐卻深藏不露的,像隨風。還有她的姐姐,死去的紅棗。
這些人早透過她不知道的某些事,緊緊的栓在了一起。
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一切也都會結束的。
但這個結束,絕不會是自己被逼無奈的隨著木容去他的榕樹國。
小船行出渡頭,駛入海域。
天泛白時,他們離開了擁擠的小船換了另一艘大船。
悠心因為不慣在水上,吐過幾次之後便在船艙內休息。木容從帶她出來之後,便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服侍她的是隨風,她也沒正眼瞧過一次。她只是透過船艙的小窗戶,看著外面已經漸漸大亮。
現在,該有人發現她不見了吧?姐姐也該醒了。
只是幾個時辰而已,她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