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痴愣了一會兒,竟是笑了起來。
“果然。。。”他沒頭沒尾的兩個字,讓悠心有些雲裡霧裡。
直到他離開,她也沒明白‘果然’個什麼東東。
不過她還是看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到這兒之後,不,確切的說是從天星城離開之後,她總覺得木容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感覺不是在看她,更像是再看另一個人。
他說話也是。
衝她撂狠話的時候,眼神很堅定。
對她好時,眼神就很飄忽不定。
他到底想幹什麼?
連她如此大不敬的話說出來,他也只是一笑而過,好像再自然不過,她彷彿就該是這樣似的。
猛然間,腦子裡滑過一道光亮,好像就是真相,可她再細想,卻又不知所云。
她捂著額頭一轉身,再次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剎那兒還是有些恍惚的。
也就是那一剎那兒,她終於知道,剛剛腦中的光亮是什麼了。
“來人。”她朗聲喚到。
“郡主,有何事?”進來回話的竟然不是剛才替她沐浴更衣的丫頭,而是隨風。
“你怎麼在這兒?”悠心不是很想看到她,一個利用她的同情暗藏在她身邊的人,每看到她一次,她就覺得自己浪費了一片好心。還白白的被她咬了一口。這麼大的丫頭,做戲的天分可絲毫不輸給她。
“回郡主的話,以後就是奴婢負責伺候郡主的一切生活起居。”隨風高高的昂著她的小腦袋瓜子,輕蔑的神情,讓悠心一點也看不出她有覺得自己是個奴婢。
“也好,是你也省了我的口水。去告訴木容,我要見秦爺。”她冷聲說道。
“郡主,現在在榕樹國,按照規矩,你得尊稱他為王上。”
悠心哼了一聲,“你也知道叫我一聲郡主。雖然我是不知道你勞什子的郡主是幹什麼的。但如果我沒弄錯,我好像是你主子。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什麼事。你去告訴木容,一炷香的時間內我看不到秦爺,我就燒了他的屋子。不要懷疑我的話。除非你們永遠讓我睡著,不然我就天天的鬧。”
隨風咬牙的動作,悠心看的真真的。
她無所謂的晃著腦袋聳著肩。
她是流氓她怕誰?
“郡主請稍等。奴婢這就去回稟王上。”隨風冷眼看著她,憤然的轉身,臨出門前,還□□似的將殿門狠狠的甩了一下。
外面一個尖銳的嗓子喊道:“王后娘娘駕到。”
悠心聽了,翻了個白眼,半躺在窗下的長椅上動也不動。
木容還真是聽話,還真讓他的王后來給自己請安了。值得嘉獎。
榕樹國的王后公孫玉本就是帶著仇恨之意來見見這位王上親自帶回來的郡主,一進屋卻沒有看到任何人跪著迎駕,反倒是隔著薄紗的內殿裡,看見有人橫躺在長椅上,她微微一斜眸子。
她身後的太監便上前一步,“大膽,王后來此,竟然敢不迎駕。”
☆、誰比誰狠6
“咦?剛才木容來說,王后會來給我請安。是不是你們弄錯了?”悠心隔著薄紗笑問道。
木容自是不叫木容。
可是木容卻真的姓慕容,他叫慕容寒。
公孫玉先是聽她直喚王上的名諱,接著又聽她道竟要自己來給她請安。
怒不可支之下,上前掀開薄紗簾子直走了進去。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害死了自己爺爺,又讓王上如此看重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待她看清了面前之人的模樣時,她有些詫異,可又覺得是情理之中。若非貌美,確實沒有理由讓王上親自從敵國之內將她帶回。
可是美歸美,宮中妃嬪包括她自己在內,都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只是靠美貌,也輪不到她如此囂張。何況,她公孫玉是公孫蠱的親孫女,爺爺為了榕樹國窮盡一生,最後落的客死他鄉的命運,這個功勞,王上不會忘,也保證了她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權力地位。
要比囂張,眼前的這人還沒有資格。
“你不要以為有王上給你撐腰,就能容你如此放肆。這後宮是本宮做主,本宮讓你跪著,你就休想站著。”她一開口,氣焰果然囂張過悠心。
悠心從來也不是靠氣勢壓制與人的人,她是市井混混,會的就是耍無賴。
她低頭看看自己,眨眨眼的道:“我沒站著啊!我坐著呢!”
“放肆。來人,替本宮掌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