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給他留面子竟然還不領情。
夏暖言無奈了,只好直說。
“我第一次看見你,你就……我後來還打聽過,那位王小姐倒是會輕功,但是那種能打人的武功她一點都不會。”
“……上次也是碰巧趕在毒發的時候。”
不然他怎麼可能受制於人 ?'…87book'
夏暖言沒相信。“你是當皇帝的,又不是專門試毒的人。”
剛才還很急著說服她的人現在卻閉了嘴,連眼睛都閉上了。
他不說話,夏暖言也沒開口。
因為她現在很尷尬,十分尷尬……
把人扶起來坐在床褥上,夏暖言飛快地給他披上衣服,還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要我留下來嗎?
沒想到真正把人扶起來站著走路時,因為夏暖言是連拖帶拽地扶著他走,衣服就這樣在他們之間被拉來拉去。
之後它就被拉了下去,脫離諸葛暮歸的身體了……
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效果,除非她先幫他穿褲子。
……那還不如直接把她打暈呢。
沒辦法了,夏暖言只能目不斜視地扶著差不多全裸的美男皇帝,慢吞吞地朝床邊蹭。
以前總說寢宮的面積不大,可那時跟皇宮比。
跟普通人家比,它也太大了……
尤其是當你拖著一個沉得要命的東西時,這段路程就顯得更加遙遠。
終於把人拖回床上時,夏暖言累得快脫力了,幫他蓋好被之後就坐在床頭,靠在床柱上大喘氣。
冰磚放在高熱的額頭上,很快就開始融化,夏暖言幫他拿著冰磚,一邊還要及時擦拭融化的冰水。
怎麼感覺她像小丫鬟似的呢?
無力地繼續大喘氣,夏暖言感慨自己的濫好心真是沒救了。
擦著擦著,沉默了半天的美男皇帝突然出聲了。
“這是我很早之前中的毒,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事先沒有先兆。”
“哦。”
這回的“哦”不是應付,夏暖言實在是累得不想再多說話了。
過了好半天,氣差不多喘勻了,她問他,“沒有辦法解毒嗎?”
“有。”
“那你怎麼拖到現在?”
就算解藥要什麼珍稀草藥,他是皇上,也不會找不到吧。
“過了可以完全解毒的時機。”
“嗯?”
“中毒之後三年內可以完全解毒,三年之後,就沒什麼希望了。”
“三年?”
愣了愣,她又問他,“三年還是三天?”
“三年。”
“……”
所以他明知道這種毒不能拖,還三年都沒解毒?
夏暖言聽得不可思議,“你什麼時候中毒的?”
“六歲時。”
“……”
☆、要我留下來嗎?(6)
本來想罵他那個時候是不是腦袋有問題,話都到嘴邊了,現在又都咽回去。
六歲?
那時候操心給他解毒的,應該是他的父母吧?六歲的小孩子能做什麼主?
突然感到了一陣寒意,夏暖言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太想繼續聽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美男皇帝突然換了個話題。
“……歲暮歸南山?”
在此之前她一時以為他的名字出自這首詩,現在不那麼確定了。
“那是什麼?”
“……我老家那邊的詩。”
“朔月國沒有這首詩。”
美男皇帝微微垂下眼,笑了。
“父皇喜歡的梅妃是燕洲人,在燕洲話裡,暮字的讀音很像‘不’字。”
“……”
“我出生之後一直沒有名字,六歲那年快死了的時候被送出宮,父皇才給我起了名字,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
有那麼一瞬間,夏暖言希望聽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這些只是因為她太累了,累得聽到一些根本不是真實的事情。
可是美男皇帝嘴角還是那抹少見卻看著怪異的笑,冷靜的聲音還在繼續。
“暮歸就是不歸,不歸不歸,他希望我回不來。”
長久長久的沉默之後,他閉上眼,像是沒力氣了,“我說得太多了。”
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