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急了,以為諸葛暮歸出了比毒發還嚴重的事。
也不管大家會怎麼猜測他的身份,他也幾步衝了過去。
於是急急趕過來的小王爺和白公子都鬱悶了……
鬱悶歸鬱悶,白公子還是彎下身,把“昏迷”的諸葛暮歸扶了回去。
小王爺則是扶著因為太過“傷心”而肩膀一抖一抖地在哭的夏暖言離開。
四人就這麼離開,丟下了一眾朝臣和其他三國的客人不管。
引起軒然大波之後就這麼走了?!
大殿之下的寧王氣得直咬牙,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好站出來收拾爛攤子。
他一站出來說話,臉上立即露出招牌的陰險笑容。
諸葛暮歸這麼一倒下,一眾大臣也顧不上再想之前他說的那番話有不妥,本來都是在擔憂他的健康狀況的。
可現在寧王一站出來,他們的關注點又變了。
寧王笑得可真陰險啊……
是不只是陰險!
對,太壞了,一定在算計什麼!
一眾人就這麼在心裡猜測著,各個如臨大敵,留神聽著他要說什麼。
☆、大婚當日
寧王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會想些什麼,不介意地陰陰一笑,開始吩咐人處理各路雜事。
好不容易把朝陽殿的事都解決了,寧王立即趕去寢宮。
見他進來,諸葛暮歸微微一笑,“寧王辛苦了。”
寧王笑得愈發陰險,“還要謝謝皇上給我沒事找事。”
“寧王客氣了。”
“……”
本以為自己最近天天跟何舞吵架,現在已經練得可以吵遍天下無敵手了,沒想到又吵輸了。
諸葛暮歸笑著瞥向一邊的一件沾了血的龍袍,“剛才御醫來診治的時候,我吐了點血。”
“你現在就要裝病退位?!”
“是。”
不然難道他要留下來天天看一堆奏摺勸他要三思而行,不能就這麼把自己“嫁”出去?
諸葛暮歸答得坦然,寧王卻憤怒了,“你沒提前跟我商量,我還沒準備好!”
“你和何舞不是不會再換來換去的了?”
咦?
夏暖言插話進來,“什麼時候的事?”
她明明前天才見過小舞,沒聽她提過啊!
諸葛暮歸瞥了眼寧王,莫測高深地笑笑,沒有回答。
夏暖言沒注意他的古怪神情,還好奇地詢問寧王。
“你們怎麼做到的?很神啊!”
寧王古怪著一張很帥卻陰險的臉,沒回答她。
啊哦……
看來是問到不該問的了。
夏暖言轉移話題,“剛才說到哪兒了?”
寧王也迅速把話題帶回來,“皇帝不是說做就做的,我需要準備時間!”
說到這個,其實寧王心裡還是很佩服諸葛暮歸的。
他好歹還是從小長在王府,耳濡目染。
況且這些年他在朝中身居要職,朝中的情況,他了如指掌。
可即便是這樣,突然說讓他做皇帝,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適,不敢貿然坐上那個位子。
可當年的諸葛暮歸沒在宮裡住過,對朝中情況沒有半點了解。
☆、大婚當日(6)
他就突然被人找回來繼位,大家也沒見他鬧出什麼紕漏來。
這麼多年,誰都看得出諸葛暮歸不愛當這個皇帝,可他也從來沒出過什麼錯。
在這一點上,寧王十分佩服諸葛暮歸。
諸葛暮歸不理會他的抗議,“不需要再準備什麼,你需要的是信心。”
他神色自然地看著寧王,“我已經跟御醫透露了要退位的打算,現在訊息該是已經傳了出去。”
想逼著他繼位?
“看來事情是無可挽回了。”
寧王陰險一笑,“好,我同意。”
等寧王一走,諸葛暮歸露出個笑臉來,“收拾行李吧,我們該準備走了。”
咦?
於是當天晚上,寧王府裡——
“跟你走?”何舞是完全的狀況外,“逛街去?”
“……叫你走就走!”
“憑什麼,萬一你把我賣了呢。”
“有人會買你?”
“怎麼沒有,最起碼我會畫畫。”
“除了皇宮,沒人會養個畫